“你忘了你同学聚会那天,她不知道你身份的时候,她对你是多么厌弃吗?”

“你今天应该做的是在她来求你的时候,狠狠羞辱!”

“而不是她想要什么给什么!”

“即使你心软,那就冷眼看着就好了,她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公司没了,钱没了,妈还病了,很多地方都需要钱,仅仅是生活的落差都能让她剥一层皮!”

越说温珩越觉得委屈,替他不值。

“你倒好,她一点苦都还没吃呢,你就跟人结婚了,给五百万一个月生活费,你这不是要复仇,是要将她当祖宗供起来!”

一旁并不知道给五百万一个月生活费的陆逸年听到,双眼睁大。

“???”

“不是辞哥,你这……”

“唉,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沈清辞垂着头,这些他都知道。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岑挽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跟自己结婚是为了什么。

可今天晚上,在收到司机电话说没接到她的时候,在知道是温珩将她接走了的时候,在猜到温珩有可能对她做什么的时候,他的一颗心就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

一路上,他将车开过去的时候,恐慌得要命。

他甚至在想,她要是真的出事了,他就下去陪她。

在那一刻,沈清辞真正的意识到,不管他的恨意有多深,也不管六年前她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他都做不出任何一点伤害她的事情。

舍不得她吃一点苦。

他烂过在泥里,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不想她也体会。

沈清辞甚至觉得庆幸,庆幸今日可以帮助她的人是自己,他终于光明正大地走到她面前。

“你们就当我是没出息吧。”

“就算她真的要我的命,拿去就是。”

陆逸年:“……”

温珩:“……”

白劝半天。

温珩:“我不想去欧洲,以后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大不了我不动她了,可以吗?”

他不是不想去,是要在京市看着。

不许那个坏女人欺负辞哥。

良久,沈清辞嗯了声。

-

他回了别墅,轻轻地拧下门把,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

她防着他?

沈清辞眸光漆沉如雾,盎然怒气浮于脸上,气冲冲回去书房拿了钥匙过来将门打开。

“岑-”

他看到床上,真丝的深蓝色薄被藏着那凹凸有致的身形,她睡着了,看着很乖,肤色更是凝脂似的,半点瑕疵都寻不见。

那张脸美得夺目,染着令人心悸的娇媚。

沈清辞不由得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

心底像是被灌入了什么,一点点地灌入。

走到床边,轻吻了下她的眉眼。

想到今晚陆逸年他们说的那些话,他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唇。

“挽挽,只要你勾勾手指,沈清辞就又是你的了。”

他闭上眼,有些认命地又弯了弯唇。

往浴室里走去,再次出来后,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

洗的是冷水澡,不知是不是不小心碰到她,女孩儿皱着眉头推了推他。

“走开~冷。”

那柔软无骨的手碰到他的地方像是电流经过,烫了起来。

沈清辞翻身压在她身上,双手撑在两侧,眼眸里的疯魔和欲望强烈得呼之欲出。

再也无法控制吻上那张日思夜想的唇。

岑挽是被呼吸被掠夺快要喘不过气来醒的,看到放大的一张脸,沈清辞在汹涌地吻着她。

她眉头紧蹙,一双手忍不住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