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笑起来，眼泪顺着脸颊簌簌往下流。

他真的像温珩他们说的那样，是他活该，都被骗过一次了，还不长记性。

岑挽被他这个样子吓住，胸腔闷闷的，没再说话，声音细细碎碎地被水流声淹没，又模糊地呜呜咽咽在唇齿之间。

是啊，她现在靠的是沈清辞才能度过家里的难关。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是一朵依靠男人的菟丝花。

岑挽拳头攥起，她一定要变得强大，让任何人都再也无法威胁。

既然现在的风光是沈清辞给的，她要赶快有能力，然后还给他，成为自己的底气，做回那个肆意潇洒的大小姐。

看到她眼里的冷意，沈清辞心脏突突地疼，他太了解岑挽，她这个人一向高高在上惯了，最讨厌别人的威胁，会让她受刺激。

可他还能用什么留住她？

他什么都给她了，底牌早就全部都交出去了。

他的吻放缓和些，她却重重地一咬，铁锈味弥漫开。

沈清辞唇畔轻弯了下，反而更加兴奋，“用点儿力~宝贝儿。”

岑挽：“……？”

这个变态！

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淹没在这个不平静的夜晚。

他抓过她的手按在那块块分明、肌肉纹理清晰的腹肌上，“别摸他们的，摸我。”

岑挽不想如他愿，他却将她的细腕攥得很紧，她碰一下，他浑身都轻颤起来，满脸享受。

“宝宝儿，摸得我、好爽。”

第83章 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岑挽：“？？？”

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外面下了雨，秋风呼呼打在透明的玻璃上，玻璃上倒映着男人落寞的神色，垂着头，半张脸陷入阴影里。

这几年呼风唤雨的男人，在此刻显得别样落寞。

像是被投入冰冷的湖水中，他能感受到的除了表面的欢愉，就只有铺天盖地的黑暗和寒冷。

他闭上眼，已经分不清是失去挽挽那几年更难受，还是现在虽然将她留在身边了，那种她随时可能会躺在别人男人床上的担惊受怕更难受。

归根结底，他难受的是，她不爱他。

不管六年前还是现在。

后半夜，沈清辞帮岑挽清洗后，抱着早已迷迷糊糊睡着的她回床上。

他却清醒得要命。

站在阳台上，他的轮廓比往常更冷，黑眸深处布着血丝，身边是香烟的雾气缭绕。

他眼眸漆黑暗沉，打了电话。

“以后京市所有会所的男模服务禁止对夫人开放。”

挂了电话后，他又重重吸了几口烟，不知不觉，烟灰缸上布满烟头。

冷风簌簌地吹过，凉意贴肤，天气要转凉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腿，在浴室里同时承受着岑挽的重量站了几个小时，现在骨头都在微微轻颤着，他重重按住，想让它恢复如常，却颤得更厉害了。

这几年，每年冬天，他的腿就会疼、就会露怯。

万一被挽挽发现，他是个残废，该怎么办？

沈清辞垂下头，像是被什么重重压了一下，脊背也被压弯。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了，做到了京市首富的这个成就，却还是有缺陷，却还是不够完美，不能得到岑挽的欢心。

他掐灭烟，回了房间，知道自己身上有烟味，没有去床上，慢慢地走过去，脚步有些艰难。

往浴室里走，不顾右腿已经不能再这么频繁地泡水，却还是洗了个澡，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烟味才出去，回到床上揽过女孩儿，紧紧地抱着。

在她脖颈间深深地嗅了下，浑身细胞都轻颤起来。

眼眸偏执地盯着她，浓烈的情绪不加掩饰。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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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岑挽醒来，差点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