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他妈都要后悔死了。

她一点欺骗都受不得。

他该知道的。

“挽挽,不催眠,你会喜欢上我吗?只有靠催眠我才能得到你的一点点爱。”

“你的爱对我而言就是瘾,一点点就足以让我兴奋,让我疯狂,我没办法拒绝。”

“没有其他事情了,真的。”

“就这一件事,我都是偷偷摸摸、心慌慌做的,哪里还敢有其他事情?”

“就这一件事,你都判我死刑了。”

岑挽看着他,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对沈清辞的感觉不一样了。

她在意他的感受,很多时候都想对他好一点。

那些真是催眠效果产生的吗?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那么真实。

妈妈醒了,妈妈应该很想见到自己。

她没空陪他在这纠缠了。

“他在下面等我,开门。”

沈清辞彻底没辙了,他有些邪肆地笑起来。

一双眼眸凶狠狠地盯着她,“你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岑挽:“……??”

她双眸无畏无惧地看着他,“你开门再说这句话呢?”

沈清辞松开她,按下手机一个按键,门被打开。

岑挽转身就走。

他毫不犹豫从一旁的玄关处拿出一把刀,眼也不眨朝着自己的手腕重重一划。

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响起。

岑挽回头,看到他手腕鲜血淋漓,双眸骤然收缩,丢下手里拉着的行李箱,往后跑去。

“你疯了!”

他却笑起来,看到她回来的刹那,那颗在深渊的心停止了往下坠。

“我赢了。”

她还是关心他的。

他的手腕出血量很大,一滴滴速度极快地掉落到地上,很快,地上氤氲出了一朵鲜红的花,那把被血染红了的匕首在光的折射下散发出寒光。

岑挽的手都在抖。

她跑进房间去找医药箱,沈清辞也跟着走进来,血流了一地。

岑挽找到了纱布,要给他缠上,他却拉住她往窗户走。

看着别墅门口的那辆车,他双眸阴狠。

“让他走。”

岑挽:“……??”

“都什么时候了,你的手再不包扎,血要流干了。”

沈清辞却固执得可怕,受伤的手伸到另一边,不给她包扎。

眼里只有一件事。

“让他走!”

“我说让他走!”

声音不大,却特别坚定、特别狠。

岑挽没办法和一个疯子说理,拨通了谢屿的电话。

“你先走吧。”

听筒另一边,谢屿等了快十分钟了,他都要没耐心了。

岑挽那个人,到底脑子哪里出问题了。

她妈妈醒了,那么大的事情,她不应该三分钟之内就跑下来吗?

这么久没下来就算了,现在还打电话要他先走???

“岑挽!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妈妈醒了!你没听到?操!结个婚,你没人性了是吧?”

岑挽看着沈清辞一直在滴血的手腕,着急得眼睫直颤,没空和谢屿再多废话。

“我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