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真在里面待着啊?”

沈清辞抬头看向她,眼眸里都是委屈。

“你说的,让我在里面待着。”

岑挽:“……??”

她被气得哭笑不得。

“那我现在让你出来。”

他竟就真的乖乖地出来,起身的时候差点摔了,应该是在里面去蜷缩太久腿,都麻了。

岑挽的心被掐住了般,柔软了下来。

上前拉过他的手。

“去洗澡。”

沈清辞双手握住伸到她面前,“两只手都伤了,不能碰水。”

“你活该!”岑挽气得骂他,这不都是他自己作的吗?

“那换套衣服吧。”

他摇头,“不洗澡我睡不着觉。”

岑挽:“那你又不能碰水,怎么洗?”

他看她的眼神耐人寻味起来,岑挽才看懂他的暗示。

“你想都不想。”

“去换衣服,上床睡觉。”她命令道。

沈清辞哦了声,他从医药箱里拿出防水纱布将两个手腕缠住,然后去了浴室。

岑挽:“……”

二十分钟后,他从浴室出来,掀开被子上来,岑挽能感觉到床的一侧塌陷了一块。

她背对着他。

许久之后,翻了身,撞入一双炙热的双眸。

他紧紧地盯着她,眼角处还有泪。

“沈清辞,你能不能别玩这招了?不新鲜了,万一真将自己玩死了怎么办?”

沈清辞眼睫轻颤,那他还有什么办法能留在她身边?

“为什么又见他?”

下午,周叔去医院看中风的老伴,看到了她和谢屿。

“挽挽,我是不是像个怨妇一样,很惹你烦?”

他声音很小,第一句岑挽没听得太清楚。

只听到第二句,她现在心情确实挺烦躁的。

今天给妈妈办理出院的事情,又带她去了新买的别墅,折腾了一天,已经很累了。

他又给她搞了这么一出,精神高度紧张。

她回来的时候,就想着,一定要治一治他这个臭毛病。

“是。”

“沈清辞,你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是一个成年人,自杀威胁,这样的事情很幼稚、也无脑,知道吗?”

“你这样让我觉得很烦、很困扰。”

岑挽只能往重了去说,希望他以后别再这样。

“你要是真的因为这样就死了,那我一定不会有半分愧疚的,你死了之后,你的钱就全部都是我的了,我就拿你的钱去找更年轻更有精力的小奶狗,我找十个八个!”

岑挽眨了眨眼,她都这么说了,沈清辞该惜命了吧?

他不是最爱吃醋,最怕她找别的男人了吗?

沈清辞鼻尖阵阵酸涩,胸前剧烈起伏了几下。

其实从下午知道她又和谢屿见面,还聊了好长时间,他就一直在想,挽挽和他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很痛苦?

他自己也是。

到底是和她在一起时,被玩弄被出轨不被爱更痛苦,还是没有她更痛苦。

答案好像都挺痛苦的。

他一个人痛苦就够了,不能让她也难受啊。

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他开口。

“我放你走。”

岑挽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