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那些压抑的情绪在疯狂燃烧着。

这个点了,她要去找谢屿?

沈清辞心底嫉妒得快要疯掉,可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我能在这里等你回来吗?不管多晚我都等。”

他垂下眼睫,“明天回来……也行。”

岑挽清冷的眉眼笼着寒意,“别自讨没趣好吗?”

泪水在沈清辞眼眶里打转,他手上拿着沾了药水的棉签,“那这些算什么?”

声音喑哑得厉害,“施舍,还是怜悯?”

他那双带泪的眼眸就那么凝着岑挽,像是碎了般。

岑挽没说什么,转身要离开。

沈清辞眼眶里的泪瞬间掉了出来,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看着离开的背影,他不敢像以前一样表达任何一点心里的嫉妒和不甘。

可一想到她要去找谢屿。

心底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来回切割。

沈清辞起身跑了上去,在岑挽落到最后一级石阶的时候,他站在了她面前。

她站在台阶上,低眸看他。

一如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她高高在上,他卑劣到尘埃,低声祈求。

“挽挽,你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的。”

“我是全身都受伤了,但能让挽挽快乐的地方没受伤,不要去找他,可以吗?”

他这样深沉的眼神,岑挽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她形容不出来这样的眼神,疯魔、浓烈,藏着极大的痛楚。

只是在一起一个多月,分个手而已,有必要这样吗?

岑挽不理解,也不能感同身受,更烦被人缠着。

“沈清辞,你很烦。”

“别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行吗?”

说完不耐烦地推开他,从他身旁走过,不留情地出了门。

瞬间,沈清辞的心脏随着她的话掉落到谷底、深渊,被死死定住。

他整个人无措地站在原地,忘了动弹,不知道多久后,陈嫂上前。

“沈老师,小姐让我来请你离开。”

石化了的沈清辞眼睫轻颤了下,转身无力地走出了别墅。

一路上,他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回到了出租屋。

他在窗户处坐下,屋内没开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久久没有定焦。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缩成一团,身体出现颤抖反应,哭泣到痉挛。

“岑挽,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你的心?”

他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她仅仅是接了谢屿一个电话,就丢下他了。

沈清辞感觉他的心好痛,痛感直接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每个细胞里,快要将他吞噬。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底线一再放低,压抑住嫉妒的情绪甘愿做小,岑挽连玩都不愿意再玩。

-

又是一个月过去,时间转眼来到十月中旬。

天气转凉,沈清辞从兼职回来出租屋,还没进去,在楼道看到出租屋的门开了,下意识地防备起来。

谨慎地往前走,到门口处,看到里面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女人站在几个黑色西服看起来像是保镖的中央。

只有一个背影,穿着利落干练。

沈清辞有些懵,“你们找哪位?”

那女人转身,模样端庄,眼神却凌厉严肃。

保养得很好,气势凌然,尊荣华贵。

“你就是沈老师?”

“我女儿岑挽。”

岑雾直截了当开口,眼神里藏着不屑,看着面前的少年。

是有几分姿色。

可,有什么用呢?

沈清辞意想不到,是挽挽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