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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腕处的确有一片烫伤过的痕迹,年代久远,早已长出了新的皮肤,只留着一片浅浅的疤痕。其实现在的医疗技术完全可以处理掉这种疤痕,可乌迪尔就是舍不得,对他来说,身上的任何痕迹或许都代表着一段弥足珍贵的记忆
没想到,昨天发烧,居然在梦中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最近频繁做各种奇怪的梦,可乌迪尔却觉得或许根本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过的记忆!是自己丢失的记忆以梦境的方式正在渐渐地恢复。
想到这里,乌迪尔又忍不住想起今天下午来看他的那个医生。
那个医生容貌平凡,却拥有一双极黑极亮的眼睛,跟梦里的那个人如此相似
乌迪尔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坐起身来,正好觉得口渴,扭头一看,却发现床头柜上很贴心地放着一杯水
是那个医生留下的吗?
这种被照顾的感觉,是他这么多年的生命中从来没体会过的。那个男人的温柔,让他想要拥抱想要占有想要永远地霸着不放叫查理的医生,会跟梦里的男人有关吗?为何见到他,会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乌迪尔踩着拖鞋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夜色。
不同于首都星的繁华,破军星域因为是专门开发出来的军事基地,整个星球地广人稀,人造的月亮高悬在天空中,在大地上洒下一片银白的月光,一望无际的平原显得辽阔而荒凉。
乌迪尔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良久,终于拨通一个亲信的号码,简单地留下一条指令。
“军区总医院的医生,名叫查理。我要他的详细资料。”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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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布莱恩最终还是没弄明白斯诺到底为什么那么反常,他猜测斯诺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斯诺不说,他也不好多问,只能自己干着急。好在斯诺的身体没受什么伤,只是情绪上有些低落,安抚过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要是斯诺带着一身伤回来,布莱恩估计自己会发疯。
正式开学后,医学院、工程系、指挥系的上课时间都是统一的,四人的作息时间也调整成了一个频率,次日早上七点,四个人听到闹钟同时起床,各自在卧室里洗漱。
斯诺走出卧室的时候正好遇到从隔壁出来的林远,林远走上前来,关心地问道:“斯诺,你昨晚去哪了啊?那么晚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