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梁阁拦住他,手伸到他眼前,“给。”
是一把覆盆子,清洗过,颗颗都红而饱满,霍青山怔怔望着他。
“只有这个。”梁阁说,“剩下的你用爱糊弄一下吧。”
简希和霍青山去了个比寺庙地势更高些的亭子,祝余才问梁阁,“覆盆子有什么用吗?”
“不知道。”梁阁蹙眉思忖,说,“好像要一万颗草莓。”
祝余完全听不懂,但他想起简希住院时,他去看她,不知道说到什么,他略微有些赧然,“你一直对我很好,刚认识就对我很好了。”
无关梁阁,在和梁阁有关之前,简希就已经对他表现出相当大的善意。
当时简希说,“我感觉霍青山长大了,应该要是你这个样子的,你那时候挺像的。”她想了想,补充说,“假笑的时候。”
她很难描述这种感觉,相似又不那么相似,或许就是斯文,温和,爱笑吧,但本质区别很大,那时候祝余内里是阴沉自闭的,霍青山是温柔沉静的。
但众所周知,霍青山长成了一个过度外向的傻瓜。
他们在坡下侯了半个多小时,看到霍青山背着简希下来了。
“你腿刚好,上山是不是很疼?”
简希并不乐意被背的样子,似乎伏上去只是为了哄他开心,“谁让你跑这来?”
霍青山欢欣又得意的样子,“没事,我背你下去,哥哥有857。”
“你比爸爸矮一截。”
“对不起嘛。”
简希看到他们,愈加不自在,“行了,下来吧,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