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手,笑着问他,“请问你故南巷怎么走啊?”

祝余背着书包驻在原地,望着对面没有动,这个人穿着不差,人也不老,不至于没有手机地图吧,而且他直觉这个人怪怪的。

可能见他一直不动,男人朝他走过来,走路时左边的脚明显是跛着的,祝余的心登时一动,残疾人吗?

他很有些羞愧,连忙上前去,“叔叔,故南巷有点远的,你可以坐公交车去……”

男人点着头,眼角的笑纹牵起来,“谢谢谢谢啊。”

街上寒风刺骨,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祝余闻到他嘴里有很重的烟味,“小同学你想出去玩吗?”

祝余没懂,以为男人是想让他领着去故南巷,“什么?故南巷吗?对不起,我要回家了叔叔。”

祝余听到男人似有苦恼地低声说,“那可不行啊。”

接着男人的手扣在他肩上把他往里一扳,有什么东西猛地捂住了他口鼻,祝余眼眶瞬间鼓大,剧烈挣扎起来,然后被人揪着直接丢到车里。

祝余是被冻醒的,头晕且乏力,他被靠着墙扔在地上。

是个教室,冬天晚上的空教室非常冷,没开灯,外边有光泠泠地泻进来。静悄悄地,傅骧正坐在一张课桌上,手撑在身侧,上仰着头,伶俜而悠哉地等他醒来。

傅骧笑着瞥了他一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