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乐还不满足,对着他们,嚣张大喊:

“你们走什么啊,吵不过就跑,胆小鬼,快回来啊,我还没吵够,敢说我和阿欢,也不看你们吵不吵得过我……”

萧承欢一把搂住了应长乐,笑着说:“阿乐,你好厉害啊!”

应长乐反手抱住了萧承欢,笑道:“那是当然,就没有我吵不过的人。”

两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的往那一带新建的假山走。

皇帝和淑妃自然听到了他们吵架,不过孩子之间斗嘴,他们也懒得管。

只是如今圣上过于喜怒无常,淑妃想了想,到底还是说:

“陛下,阿乐这性子是太乖张了些,无论如何也不该跟皇子们吵架,等会儿我便着人去告诉他兄长,往后更要严加管教才行。”

皇帝笑道:“你呀,千万莫要去告状,朕瞧阿乐已经够怕他兄长的了,应翰林一个眼神,阿乐就再不敢胡闹,规矩的很。

应翰林在外面是很疼护这个幼弟,但想必在家中亦是罚的狠,今日不过孩子们争吵两句,何必让他回家还为这点小事受罚。”

虞微十分感慨的说:“阿乐也就还怕他兄长一些,要是没个怕的人,怎么得了!家里都把他宠上了天,才让他这般肆意妄为,也是我们的错。”

皇帝笑道:“朕倒是觉得挺好,阿乐这性子才能不吃亏,但凡这臭小子受一点儿委屈,那还不得把你们都心疼死,就连朕也要心疼。”

虞微颇为惊讶的问:“果真?陛下就这么喜爱阿乐?还是为了哄臣妾开心?”

皇帝笑着说:“朕虽也觉得阿乐太笨又过于吵闹,且性子乖张的很,可他偏偏长得那样好看,让人生不起气来,每每被他气着,看着那张脸,又忍了。

为了调.教得他听话一些,朕前些年不是也爱罚他跪,可看他那小嘴一噘,看他眉头一皱,朕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把,到底还是舍不得怎么罚。”

虞微感慨道:“陛下,您太重感情,不仅仅是对阿乐,依臣妾所见,但凡是您的孩子或是您爱护之人,你都这般心疼,这般舍不得,哪里有半分帝王的狠戾决绝。”

皇帝顿觉找到了知己,他始终认为自己对得起所有人,就连最该杀的萧承起,也因为他的犹豫不决,错失良机!

但他始终还是没有后悔过,萧承起再该杀,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况且当年那孩子瘦小的可怜,让他如何舍得下死手?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只是将那孩子的生死交给天意,从前是天意要萧承起活着,他也就是顺应天意。

如今在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也不知道,萧承起是否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或者萧承起是否厉害到可以逆天改命?

他自然明白,就凭他几乎杀光了所有兄弟,又常年大兴兵戈扩张疆域,后世史书工笔终究逃不过“刻薄寡恩、穷兵黩武”之名。

但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他这一路走来,到底有多不容易,他为多少人心软过,他为这天才、为黎明百姓,为自己的慈悲心,日日夜夜受煎熬!

虞微见皇帝发愣,赶忙问:“皇上,臣妾是不是说错了话?臣妾都是妇人之见,实在浅薄,还请圣上见谅。”

皇帝感慨道:“微微,也就你还能体谅朕一二,只要坐上这个位置,便真成了孤家寡人。”

虞微连忙说:“皇上,臣妾只是见你日日夜夜都为这诸多国事犯愁,又要减轻百姓徭赋,又要考虑边疆战事……哪一方,你都舍不得亏待。

再加上,皇家无家事,哪怕就是寻常小事,在皇家也能顷刻就变成大事,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分身乏术。

臣妾只是心疼你,日日夜夜这么熬着,终究是怎样呢,还是多保重龙体要紧。”

皇帝笑了笑,附在虞微的耳边,轻声说:

“到底是枕边人,也就你还知道心疼朕,放心吧,即便再累,也缺不了你的,况且朕的身体硬朗的很。

只是朕实在心疼,你又是个这美人灯,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