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慎独只顾着逗弟弟玩,并且也还没习惯自己的新封号,皇帝喊了他两遍才反应过来,赶忙站了起来回话:

“圣上恕罪,微臣方才没听清,圣上可是要微臣举荐副将?”

应慎独已经许久没犯过这种低级错误,赶忙看向了旁边的兄长,只见兄长脸色十分阴沉,顿时吓的冷汗直冒。

皇帝笑道:“正是,无妨,爱卿快快坐下,不用如此拘谨。”

应慎独谢恩后才敢坐,又如实答了,他才刚回朝,还未考擦过军营,暂时没有人选。

皇帝点了点头,道:“副将人选是需得再三斟酌,不用急着定,诸位爱卿今日推荐的人选也写了折子呈上来。

匈奴不同一般蛮夷,实在难对付,如今只有冠军侯一人可敌,实在单薄了些。

况且,再过两年冠军侯也该回京娶妻生子,到时若无人应战,岂不给匈奴可乘之机?”

应慎独连忙说:“回禀圣上,臣只想打仗,不破匈奴誓不还!”

皇帝笑道:“虽是如此,可爱卿也得为子嗣考虑,后继无人亦为最大憾事,你还太年轻,往后就懂了。”

应慎独又说:“陛下,微臣定选出最好的副将培养,不仅要培养,还要多多培养,臣毕生所愿,唯有灭了匈奴!”

皇帝爽朗大笑道:“好!好!好!极好!甚好!爱卿有此志向,何惧区区蛮夷,何愁匈奴不灭!爱卿,朕竟不知还能怎么疼你才好。”

应慎独连忙说:“三军百战百胜,所赖陛下神灵护佑,圣上福泽天下,德被黔黎,威慑蛮夷,四海咸服,万国来朝,微臣亦不过仰圣上神威。”

这番话自然是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群臣也全都跟着称颂了皇帝一番。

自是,君臣尽欢。

应长乐一点儿也不想听文武百官怎么吹皇帝的彩虹屁,更对皇帝虚情假意关怀臣子这套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是越来越困。

终于等到宴会结束,他已经趴在二哥的怀里,睡眼朦胧。

他的睡眠向来很好,即便能隐约听见许多官员都在给二哥道喜,还是越睡越沉。

应慎独原本就十分不耐烦与百官交际,一心只想回家,但也还是少不得要敷衍一番。

应慎初一边拿了小棉被给幼弟包上,一边说着:

“给我罢,我来抱,你忙你的。”

应慎独哪里肯,只接过小棉被裹住弟弟,应慎初自然明白二弟不想交际,抱着熟睡的幼弟,众人也就识趣了,不会过分纠缠。

果然,不出片刻,群臣便纷纷说:“我们也莫要吵了冠军侯爱弟睡觉,改日再登门道喜。”

待群臣散尽,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应慎初赶忙就将幼弟抱了过来,到底还是怕二弟不会抱孩子,铠甲又太硬,幼弟睡不舒服。

虞幻实在忍不住,劈头盖脸训斥了他们一番:

“不是,我说你们也太惯着阿乐,给我弄醒,大白天的睡什么睡!

再则,硌着就硌着,能咋的?!还给他按揉,当玉皇大帝伺候?

阿乐怎么说也是将门虎子,眼见着就长大了,再这么惯下去,只怕真要惯坏。

你们倒是乐意惯着,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点道理,还要我给你们讲?如此下去,将来又待如何?

阿乐的坏脾气,都是你们惯的,若将来实在管不住,我看你们又怎么办。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的阿乐什么都好,只是你们这些当爹当哥哥的不好!”

四人自然赶忙安慰,纷纷把错拦到自己身上,只要虞幻消气。

虞幻训斥了这番早就消气,赶忙就让萧承起与应慎独多聊聊,也让他们兄弟俩熟络熟络。

萧承起专门研究过大宁与匈奴的局势,即便没上过战场,在这方面的见解,就连应慎独都啧啧称奇。

两人虽是初次见面,却也能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虞幻自然高兴的不行,之前她还担心萧承起太沉闷,应慎独又是个暴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