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暖和了再罚行不行, 呜呜,那你轻点,我觉得冷的时候挨打会更疼……”

虽然他完全没有在屁股冰冷的时候挨过罚,但他就觉得肯定会更疼,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喊出来。

这可是在外面,马车根本一点儿也不隔音,周围都是一同下学的其他伴读的马车, 他可不想没皮没脸的哭喊,万一被别的伴读听到,好丢脸!

萧承起差点被气笑了,赶忙解释:

“别怕, 是先烤火,你那裤子外袍都冻成冰条子了,再穿上烤, 暖和起来多慢?”

弟弟是受不了一点儿冻的,冬日里就只能待在有地龙的屋子里, 但凡到外面玩一会儿,那身上就冰浸。

这样保暖的棉袄锦衣穿了一层又一层,还加了长袍,出了学堂就给弟弟穿上了里外发烧的大褂子,又加了大红羽纱的鹤氅,竟还给冻着了。

再要多穿也穿不了了,总不能穿的人都活动不便,幼弟最受不了束缚,若实在穿的太沉,就吵着闹着非要脱掉。

入冬后,他也是不许弟弟在没有地龙的屋子玩太久的,更不许去连暖炉都没有的外面玩。

只是放学从南书房到宫外这段路,确实有点长,光是走出南书房就得一会儿,又被萧承睿拖住说了那许久的话。

应长乐嘻嘻笑着说:“那还差不多,要烤很久很久哦,我好冷,阿起。”

他只想着最好烤火到家,回到屋里,趴在暖榻上受罚,疼了就可以大哭大闹,胡乱打滚儿。

如今就算是受罚,他都得给自己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萧承起一面抱着弟弟烤火,一面严厉训斥:

“冷成这样,还光顾着跟萧承欢玩,还只想要那弓箭,就那么站着说话挨冻,眼巴巴的望着,就非得要,我不带你走,你还准备说多久?”

应长乐噘着嘴,不服气道:“那我不觉得多冷啊,就是上车后,有暖炉了,才觉得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