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薄静时像在紧张,他喉间动了动,下颌线也比寻常时刻要锋利一些。
他看起来像有话要说,但不知因为何种缘由迟迟没有说出口。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的人很有默契地保持距离,始终处在一个恰到好处的社交尺度。
薄静时不说话,虞澜也莫名紧张,他像木头一样僵在那里,连反应都不会做了。
虞澜低头去看那束花。
淡粉色网格内衬,纯白雾面纸外包鲜艳欲滴的蓝色妖姬,下端缠绕精美的丝带,雾一样的白纱朦朦胧胧罩在上方,满天星点缀其间,走道上方的灯光打下在珠光白纱上形成的碎光,像波澜粼粼的海。
花香随着花束更加浓郁,虞澜亲眼看着薄静时将花送进怀里,他惊慌失措地接住,仍旧不知作何表情,只呆呆愣愣仰头注视薄静时。
在他注视薄静时的同时,薄静时也在注视他。
薄静时手心逐渐沁出紧张的热汗。
他提前做了很多功课,比如第一次约会该做什么,追求人时该做什么讨人欢心,网上给出的答案五花八门,给出的建议也让人眼花缭乱。
在虞澜还没睡醒时,他一直在和花店老板联系,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去附近门店亲自挑选华朵、亲自包花束。丝带、网纱、剪花束……全部的过程,他都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