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点怕把虞澜吓跑,离远一点又惶惶不安。虞澜的一举一动让他牵肠挂肚,也折磨着他。
他好像要疯了,但又享受虞澜带给他凌迟般的痛苦。
薄静时不告诉虞澜,进行追求的独角戏,贪心是一回事,自卑也是一回事。
想要虞澜喜欢他的好,又能接受他的坏。但他又急于求爱,太过迫不及待。
他太想要这份喜欢了,所以格外小心翼翼,不容出错。他希望再获得更多一点喜欢时再开诚布公,就像赌.博时拥有足够多的筹码,才会有底气上赌桌。
在这件事上他太自卑,让他忘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喜欢一个人本就是计划之外。
喜欢让他自卑,让他盲目,感情不是谈判,而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博弈,是勇敢者的冒险游戏。
或许薄静时有过猜测虞澜应该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但哪怕是这么一点点,他都忐忑不安,不敢认下。
他害怕这又是一次自作多情,他害怕拉高期待值。他害怕每天午夜梦回为这么点喜欢而欣喜不已之后,却得知这是空欢喜一场。
又或许在爱情面前,再强大理智的人都会变成缩头乌龟,是如履薄冰的胆小鬼。
虞澜被紧紧抱着,薄静时的呼吸全落在他腮边,灼热的温度让他根本无法清楚思索。
他情绪一激动就容易上脸,耳尖与腮边泛起大片的粉。他双手揪住男人胸口的衣料,惊慌迷茫参半:“这、这不是搞同性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