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察看聂梅贞的病症是重中之重。

阮莫儒把宁海天也带上了。

聂梅贞出生时,母亲难产死去,她刚出生时闭气着,脸色青胀,后来救过来了,却虚弱难养。聂德和父兼母职,小心翼翼捧着,方养活下来。

宁海天要观察病情,阮莫儒要见机确认聂梅贞能否救治,跟着宁海天在聂府住了下来。

阮莫儒连着五天没有回府,往常夫妻两个没分开过,肖氏虽知他为的是正事,心中却免不了牵挂,阮梨容一面试着打理家务,抽空便陪着肖氏说话,怕肖氏心有郁结,于她和腹中胎儿不利。

这日母女俩正在肖氏房中说着话,门上送了一封信进来。

扫一眼信封上的字,阮梨容面色变了。信封上的字端庄清秀,悠若浮云,怎么那么像故去的娘丁氏的笔迹。

“把送信的人请到花厅。”阮梨容的声音都抖了。

“姑娘,送信来的人当时便走了。”

“走了?”

“是的,姑娘。”

“梨容,怎么啦?”肖氏有些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这是梅贞送来的信,我想问送信人我爹什么时候回来。”阮梨容强笑,轻轻地撕封口。

――容儿,娘在香檀山绕错崖等你,勿使他人知之,切记。

这是娘亲写的吗?娘亲没死?

“梨容,梅贞小姐说的什么?你爹要回家来了吗?”

“梅贞没提到爹,她是问我,我娘忌日时,我都是准备了什么拜祭,她娘的忌日快到了。”阮梨容细声道,轻咬了下嘴唇,低声道:“娘,我娘故去时还那么年轻,我都不敢相信她真的离开我了,我总想着,我娘没死的,娘,你说我娘会不会没死?”

肖氏清雅秀丽的脸庞霎地变得苍白,眼神慌乱闪烁。

“娘,你说,我娘会不会没死?”阮梨容低低地又问了一句,晶莹的泪珠落在手里的梨花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