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抽一抽像重捶在砸,身体晕沉眩转,难受得蜷缩成一团翻来覆去片刻不得安宁。

朦朦胧胧睡过去些时,又做起梦来,梦里忽儿是前世的缱绻?C绵,忽儿是烈火焚身的绝望,极乐与极悲交替,身体一会冷一会热。折磨了一宿,至翌日早上,阮梨容只觉一丝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找不到,连爬下床都难,更不肖说起身梳洗了。

沈墨然煮好粥熬好药汤,过来敲门,阮梨容被吵醒了,不想搭理,也没力气说话。

“梨容,开门……”沈墨然开始还阮姑娘阮姑娘叫着,后来发急,避讳也忘了,大力扣起门板,直呼名字了。

“吵什么?”阮梨容被吵不过,粗喘着挪下地,把门闩拉开了,却支持不住,堪堪跌倒进沈墨然怀里。

“大夫,怎么比昨日还严重了?”不放心离开留下阮梨容一人,沈墨然拿出狐裘披风,把阮梨容包好,打横抱起直奔医馆。

“不喝药,这病能好吗?病情最忌反反复复……”大夫很生气,沈墨然没说出口,可那紧张疑惑的问话,可不就是在质疑他的医术?

“吃着的啊……”沈墨然皱眉。

“大夫,那药汤太苦了。”阮梨容截住沈墨然的话,强打起精神问道。

“怕苦就不喝了?命也不要了?”大夫气哼哼道:“光诊脉不吃药病就能好,在下没有这个能力,你们另请高明吧。”

换一家医馆诊罢,就在医馆里熬了药喝,便不怕沈墨然搞鬼了。阮梨容艰难地站了起来。

脑袋一阵迷糊,身体刚站直,腿却软得撑不住,一头往地上栽去。

眼看就要啃上地面了,一股大力把她拦腰抄起,随后,帽子粗暴地套到头上,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沈墨然,放……我下来……我……要去别的医馆。”阮梨容闷在狐裘里喘.息着断断续续道。

“用不着。”不同平常的温语,沈墨然一声暴喝。

天旋地转间,阮梨容还来不及再说话,沈墨然抱着她已回到租屋中。

呼地一声,阮梨容被抛到床上。底下是厚厚的锦被,身体不疼,头却更晕眩了,阮梨容身体发抖,迷朦的脑袋也理不清到底是愤怒沈墨然的粗暴还是恐惧他的冷冽。

“睁开眼睛看着我。”沈墨然趴压住阮梨容,周身的重量都放到她身上,沉沉的,而他的双手捧住她的头,虽然没有用力,却让她生出自己要被夹碎的惶然。

“你防备我,我无话可说,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糟蹋,你可以和我直说,说你不放心我,我可以抱你上医馆拿药,在医馆熬药喝,甚至,找个人送你进你进你随意找的医馆,我只远远看着……”

沈墨然黝黑的眼眸锐利像利剑,要将她扎出窟窿,高昂的压抑的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几乎震碎她的耳膜,阮梨容觉得委屈,咬紧了嘴唇,睁着雾朦朦的双眼瞪沈墨然,想骂他,却怕一开口就会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