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多日不见,免不了依偎着亲热地说了会儿话,阮梨容问了肖氏的身体状况,听说一切都好,不觉喜上眉梢。

“娘,不拘是弟弟妹妹,咱家都是大喜。”

“还另有一喜。”肖氏笑着把手里的银票递给阮梨容,“这是与甄家合作销售赚的银子,给你收着。”

“三万两!这么多!”阮梨容又喜又意外。

“沈千山这阵子对商号里的事不上心,也给甄崇望钻了空子。”阮莫儒笑着把檀香扇的销售情况介绍了一下,“沈家的扇子这些日子基本没动,沈千山又与香檀各商户订了联营合约,沈家现在想对抗,只怕也晚了。”

阮莫儒语气有些戚戚。

“垮了活该,不过,依沈千山爱财如命的风格,怎么会对商号不上心,留了推广造势的机会给甄崇望呢?”阮梨容不解,眉尖微蹙,道:“爹,你让姜镖师提醒甄崇望,沈家或有后手。”

沈千山依沈墨然所说,按约定价格收购了香檀所有商户手里的扇子,看起来,沈家在为信誉做着赔本买卖,香檀众商户对沈家此举高度赞扬。

几日后,他们慨叹不已。为沈家反占檀香扇市场的手段叫绝。

沈家取消了往常的固定价格交易方法,每十把檀香扇一捆,定了三个价格,一个是正常的檀香扇价格,一个是正常的檀香扇价格的一半,一个是正常售价的一倍。

进货的外地商户自己在纸上写下三个价格,由沈家的管事当面揉成大小一样的纸团,然后,进货商户从这三个纸团里摸价格,摸到哪一个纸团,就是什么价。

有摸到低价格的,兴高采烈想占更大的便宜,继续摸。

有摸到高价的,要摸低价的填平高价,也断续摸。

摸到正常价格的,想摸低价得好处,也还是要摸下去。

没多少日,沈家自家的扇子,连同收购的,已销售得所剩无几。

“那些进货的人,就不怕销不出去?或是一直摸到高价的,进价太高无法卖掉吗?”肖氏不解这疯狂的抢购热潮从何而来。

“进价高的,不只一个两个人,而且,因为甄家檀香扇的高价销售,今年各地的檀香扇的售价,肯定提高了,他们回去了,相应提高卖价便是。”阮梨容几乎咬碎一口白牙,想不到,精心设下的局,这么轻易给沈墨然破了。

“那要是大家都摸到低价,沈家不是赔大了?”进货商那里说得通,沈家的举动可让肖氏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