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
他收回手冷冷道:“既然无人知晓,那我只好请各位先走一步了,至于究竟是谁……我谅他也逃不出这陪陵。”
话音落下天地骤变,天清气朗忽然变得黑云低沉,随着姜忆额前一道金纹闪过,突如其来的冰冷威压让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威压越来越强,宁淑最先受不住了,她有些痛苦地皱着眉,紧接着“哇”地一声吐了血,哪怕是姜忆再伤心她也不曾势弱过,而跌坐在地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双眼有些发热,伸手去揉了揉,视线却越擦越模糊。
她笑得有些悲切,从来娇纵的人此时低微到尘埃里。“我可以死,但父王对你不薄,求你,放了他……”
姜忆充耳未闻,似乎是关闭了对外界的六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额头上的金纹越来越明显。
药师庸抓过宁淑的手,片刻后有些凝重道:“不好,这个祭祀仪式针对的就是幻域臣民,这女娃娃体内都是幻域百姓的怨气,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
“不能让他害人,我等必须快些练手制止他。”宁诚看起来有些着急,想来是因为情况不太好的宁淑。
虚以委蛇了这么久,既然没有退路了便只能背水一战,云意棠下意识挡在阿景前面,他提掌运气,下一瞬后背却撞到了温暖坚实的触感。
少年从后背往前伸手暂停了他的动作,在其他人看来就好像他从背后环住了他,阿景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开口的话却让他背脊发凉。
“幻冰凰的祭祀有反制,灵力使用得越多,反噬就越快,死是一定的,只是快慢不一样。”
几人离得近,自然听到了他的话,运掌之际纷纷停下手来,他笑了笑又继续道:“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要么蠢到一定地步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坏到一定地步,要让别人去送死……只是不知道,凰主是前者还是后者。”
如果说刚才的话是对其他人的提醒,难道阿景后面的话便是明明白白的对宁诚的质问。
被药师庸扶到一旁休息的宁淑挣扎着站起来,她时不时的咳嗽里还带着血沫,但面对姜忆以外的人,气势一点都没弱。
“不知我父王何处得罪过诸位,之前多有不客气便罢了,而今如此揣测,敢问一句到底是何居心?”
“嘘……”裴慎食指抵在殷红双唇上,头微微一侧,向来有些轻佻的眼神便落在身旁那人身上,等看得人生硬移开视线他才笑道:
“我知道了,偷师又藏学的功课,一定很累吧,凰主大人?”
“哈哈哈哈哈……还不算蠢,只是你知道的太晚了。”宁诚本来离冰棺就近,要过去不过就是瞬息间的事情,将手伸出去,上方缓慢旋转的东西停顿片刻,随即稳当地落在了他手上。
同一时间姜忆额前的金纹消失,他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扶着及腰的冰棺才勉强站立。
满意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宁诚心情颇好,“我等了那么多年,今日终于要如愿了,哈哈哈……”
“父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