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我没有血缘，但我养你十年，从小看你长大，对你有那样的心思，我认为那是我的罪孽。”

说这些话的时候，华清欢的手都在抖。

她心里的那个想法，真的应验了，还是从玄寂的嘴里心口说出来的。

陆锦年的手也在抖，而他的眼里，没有刚开始还有的好奇，只剩下了害怕。

玄寂说完后，华清欢才开口：“所以，你说你上辈子是喜欢我。”

“但是你觉得，喜欢上我是你的错，你要赎罪，所以才把我从你身边赶走吗？”

第28章

玄寂的沉默，就是答案。

华清欢正要开口时，看到陆锦年这副担心的样子，笑了笑开口：“玄寂。”

“你以为你这样做是什么，是赎罪吗？是为你我好吗？”

玄寂没说话，他或许找不到理由回答。

但华清欢心里很清楚，她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明白，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你会管这个叫孽缘？”

“玄寂，你都不敢尝试，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个没有一个好结局？”

这些话，在两个人听来都是刀刮在心上痛。

玄寂的痛是痛在自己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人，察觉到现在挽回已经来不及的痛。

而陆锦年，是看到自己最爱的人再一次因为过去的事情而伤心，却无能为力的心痛。

陷入沉默，玄寂的声音都变得沙哑：“是我的错。”

华清欢嗯了一声：“的确是你的错，但你为什么又要把这些告诉我。”

“玄寂，你告诉我，你现在说这些能改变什么吗？”

玄寂也是很快开口：“我知道，这些话说与不说都不能把既定的事实改变，但有些事，我不想留下遗憾。”

华清欢听了，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你如果真的不想留下遗憾，就不应该这样对我。”

陆锦年有些听不下去了，起身就要离开。

但又被华清欢重新按了回来，她嗓音含笑，细心又温柔地安抚：“锦年，放心。”

“你要相信我。”

相信她是爱他的，也要相信现在的她并不在意过去怎么样了。

陆锦年微怔，沉吟片晌，而后轻笑道：“我去帮你倒杯水。”

然后轻拍她的手，转身离开。

华清欢注视着陆锦年出去的背影，没多久听到玄寂的声音才回神：“清欢，这辈子我想挽回，但没想到的是，你也有上辈子的记忆。”

怪不得，当初她明明是下山，却还是迎面撞上了本来是下山的玄寂。

当初又告诉她名字，在离开西藏之前他也找了过来。

可是，现在说要挽回，已经为时已晚了。

华清欢真的很想问陆锦年一句，现在说要挽回，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她很快恢复理智，故作沉静地说：“这说明，老天也不想给你后悔的机会。”

玄寂那边很快回答：“或许吧，是我前生欠下的因果，现在这样也是今世的报应。”

她垂眼，强行绷着表情，平静道：“那就这样吧。”

“我们之间今天就来一个彻底的了断，以后，你也别再联系我了。”

电话挂断后，正好陆锦年端着热水进来。

陆锦年沉默几秒，他的声音带了点颤意：“喝点水吧。”

她看向陆锦年，故作很平常地提：“刚刚和玄寂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他的电话，我也已经拉黑了。”

陆锦年听到这话，倏然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我在意的不是这些。”

“我知道，你上辈子毕竟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那些过去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我只是心疼，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之，你永远都不用向我解释。”

第29章

她红着眼尾摇了摇头，轻声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