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干嘛啊。

慕星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不能这样,但就控制不住地想要这么做。

可是她们已经结婚了诶。

好羞涩。

抱着“已经结婚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想法,慕星主动靠向羊羊。

轻轻,轻轻,轻轻地,蜻蜓点水一般的一个吻,带着一股奶味。

沈沉猛地坐直,懵懵地望着她。

慕星被她看得心虚,“不,不可以吗?”

这么说着,明明是在询问,却怎么听也带着哭腔,好像沈沉真说“不可以”,就要当场立马哭给她看。

“宝贝宝贝。”沈沉嗷嗷叫,“怎么会不可以。”

让我亲亲。

沈沉颤颤巍巍大胆迈出第一步,慕星乖巧端正坐着等亲。

车窗外是车水马龙,路人行行走走并不关心她们这一方天地,某时倏忽一眼,慕星透过现实看到了曾经的梦。

一模一样的幸福感。

如果当初正在梦醒迷茫中的她得知此时的状况,会不会少一些对未来的绝望。

那时候的她以为没人愿意爱她,可是,可是有的。

虽然不明白最初的缘由是什么,可是羊羊愿意爱她。

那么为什么?

五个月前那一晚的冲/动,是为了什么?

她转眸看向羊羊的脸,很熟悉的一张脸,上面的每一个表情,悲伤开心生气调皮,甚至连撒娇卖萌耍赖,她好像都有见过。

但是她们两人,好像并没有熟悉到这一步。

沈沉吻上来,闭着眼睛,而慕星睁着眼,看到仿佛曾经看到过的画面。

羊羊轻轻咬住她的嘴唇,这个动作好像也是很熟悉的。

她疑惑地睁着眼,一时忘了做出任何回应。

没有得到回应的亲吻,这是沈沉遇上的第二次。

第一次是个有目的的意外,在慕星已经忘记了的从前。

那天她们去铁轨边捡煤渣,捡了没多少就被看守的保安发现,一路咒骂着赶到外面。

她们这种野孩子,没爹没妈护着,谁都能肆无忌惮地骂上两句,踹两脚打两下。

还好慕星一直把笨笨的小羊羊护在身后,两人完好无损地跑出来。

铁轨附近有一条水沟,每次被赶出来两人都会来这里洗一洗,至少不能太脏。

虽然脏不脏都没人喜欢,但是她俩洗得很认真。

洗完以后就倒草地上,笨笨的小羊羊脸上还有一块灰。

“笨笨的。”慕星翻身骑在她身上,“不要动哦,我给你擦干净。”

沈沉睁着眼,看到她的逐渐凑近,心脏跟着逐渐跳动剧烈。

那时候的沈沉一无所有,慕星是她唯一的依靠,这种依赖在日日夜夜相伴中慢慢变成不一样的感情。

她们年纪还很小,什么都不明白。

沈沉只是觉得对方那渐渐靠近的粉唇很软很好咬的样子,小孩子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等慕星的手挨上她的脸,她也同时抬起头咬住慕星的唇。

是很软,也很甜,冰冰凉凉的,咬起来很舒服。

她不敢用力,只敢睁着眼睛,看到慕星的眼睛,很黑很亮,也很温柔,好像没有生气。

沈沉不敢咬太久,浅浅一下便放开。

“你怎么。”慕星并没有立刻站起来,依旧给她擦了脸,不知道出于哪种心理,也没有擦嘴唇,就这么自己也咬了咬,疑惑道,“饿了?”

这两天运气不好,没遇上什么值钱东西,又有什么市领导视察,城管不让她们上街捡塑料瓶,一连两天天天喝凉水。

慕星还剩了一点钱,一天给沈沉买一个馒头,她自己不吃。

确实很饿,自从跟了她,小羊羊瘦了好多。

“饿了也不能咬人的。”慕星长叹一口气,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忍一忍好吗?”

“等有钱了给羊羊买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