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一直用的中医,五天扎一次针,药什么的乱七八糟都在吃。
撑到了现在,大家都以为情况越来越好,只有慕星知道自己的身体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昨天医生来给他扎针,因为春节要回去陪家人所以提前一天。
慕星吃力地坐起来递给他一只手臂,垂眸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医生,最近我.......有点难受。”
医生把针往里推,正好是最疼的穴道,她压抑着呼痛的声音,咬住嘴唇眼角泛红。
医生施完针抬起头,看到她这幅模样,就算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却也为这白玉一般讨人怜惜的小姑娘颤了颤心尖。
“怎么个难受法?最近不是食欲挺好的吗?”
“没有.......”那是她安慰姐姐们的说辞,月份越往后,乔琅她们越来越紧张,一个喷嚏都要担心半天,更何况.......
“昨天晚上又吐了血。”她语气浅浅淡淡,小声小声的没有太多情绪,就是听起来有点委屈,“肝那个地方比平常疼,很疼很疼。”
疼起来让人窒息,眼前发白,浑身失去控制,整个世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疼痛。
慕星身体很差,本就处在崩塌边缘,还怀了孩子,担负着新生命的重量。
所有人都清楚她的病因,却对此无能为力,除非放弃孩子,至少能一心一意地治疗,而非处处掣肘,就像现在这样。
医生深深吐了一口气,犹豫着开口,“现在的情况......”
他对上慕星认真望过来的目光,看见她一只手搭在肚子上保/护她最爱的芽芽。
可是现在.......他不敢告诉她,只能放弃孩子,不然情况会越来越糟。
七个月的早产儿......
“再看看好吧?我给你开点药。”他长舒一口气,撑着膝盖站起来,收好东西,“再坚持一会儿,不会有问题的。”
他其实并没有把握,可以同时保住大人和小孩,更多详细的事情应该由她的alpha决定。
他们等着沈沉回来做决定,却迟迟没有任何消息。
春节一个人过,在寂静的雨声里,窗户又被风吹开,室内的温度忽然降下来,她蜷缩成一团,把芽芽护在怀里,可是还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