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萦鱼从她这声轻笑里听出了炫耀意味,好像在说“星星只会喜欢我一个人”。

“唉。”被秀到的某人叹一口气,“什么事到底。”

沈沉清了清嗓子,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平淡道:“水浅的事情,她被软禁在西南。”

水浅的阴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惹了众怒,遭到一致抵制,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同伙也被一个一个揪了出来,和沈封无关,更与沈沉无关,是另一拨力量,和他俩比起来只算得上小打小闹。

但这点小打小闹在会议中爆发,忽然搬到明面上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得严厉打击惩罚。

水浅的时间大概没有多久了,水家受这事的影响,大概也要像昨晚的烟花一样,有过灿烂的盛开,但终究是到了黯淡坠落的时候。

“嗯,知道了。”水萦鱼的语气冷淡,一点没有对母亲该有的情绪。

正常反应的话,至少也该慌张一点。

沈沉隐隐猜出她的决定,趁热打铁问道:“要不要去看看?我可以帮你,如果要去,来之前先收拾好东西,今天就出发。”

到了这时候,水萦鱼反而很冷静,心情宛如没有风的水面,侧头看向躺着床上认真看着她的黎微。

黎微朝她笑笑,弯着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好像舍弃了什么不舍的执念,面无表情道:“不去了。没什么意思,一会儿我来找星星,和你们一起吃元宵。”

沈沉在那边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怀疑地喊道:“水萦鱼?”

“不去,不去了,不去了不去了。”她魔怔似的重复嚷着,音调逐渐变小,最后变成失神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