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抬眼望向慕星,正好看见星星这副娇滴滴生气的表情,当即忘了旁物,抛下手里的牛皮纸袋子,转头奔向了温柔乡。

像头大灰狼扑向软绵绵的小绵羊,慕星势单力薄无力反抗,只挣扎了句:“羊羊,说好的惊喜.......”

沈沉钻进被窝,呼吸着星星青草一般的香气,“啊,那个找不到,不急也可以的。”

她轻车熟路顺着轨迹往下,星星便像待宰的羊羔哼哼着求饶,再接再厉攀登巅峰,四周氤氲着和谐的气息。

“等,等一下羊羊。”慕星忽然红着眼睛轻轻推她,“等一下,有一点疼。”

沈沉没听清,抬起脑袋茫然地望着她,“怎么了宝贝?是要换个姿势吗?”

慕星疼得脸上红晕褪下,咬着嘴唇脸色发白,结果听她这么一说,小脸忽的又是一红,软软地推了推她,“不是,是疼,肚子和,和那里,好疼了。”

从一开始轻微的疼痛,愈发剧烈到难以忍受。

沈沉情迷意乱晕乎乎,晃一眼看见星星脸色难看得吓人,一下清醒过来,慌张抱起慕星就要往外冲。

正巧遇见家庭医生休假回家结婚,大清早还得上医院。

慕星疼着脑袋却比沈沉清醒,两人干干净净就这么往外差点迈出卧室门。

“衣服,羊羊,先把衣服穿上。”

沈沉呆了半秒,傻乎乎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恍然大悟往回跑。

二十八岁不再青涩的沈沉笨拙地穿着衣服,因为慌张忙手忙脚地穿反了裤子,要不是疼着,慕星得被她逗得笑出声。

救护车来得倒快,沈沉刚把裤子正反穿好,鸣笛就已经响到了楼下。

走到楼梯上,怀里的慕星忽然出声,攥住她的衣袖皱着眉,“羊羊,我感觉有点奇怪。”

沈沉脸都被她吓白了,急忙问道:“特别疼吗?”

慕星垂眸沉默了一会,犹豫道:“好像流血了。”

“啊?”沈沉左右看看,“那里吗?”

慕星皱着眉:“嗯。肚子还疼,是不是........”

沈沉止住她的下半句,“没事的,别乱想,医生就在楼下,宝贝,会没事的。”

她嘴上这么说着,又哭又颤抖的,一点不像没事的样子。

然后楼下急救的医生第一眼看到的,是哭丧着脸如丧考妣的沈沉,和意识清晰脸色苍白的慕星。

疼倒是真的疼,慕星浑身冷汗打湿了衣服,可是医生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能先输上液,等会儿再叫专业医生来看。

结果到了医院手忙脚乱检查一通,一群医生围着问东问西,还是什么事没有,最后一合计,恐怕是痛经。

沈沉听到时表情相当精彩,她已经在心里悄悄设想了九九八十一种大灾大难。

她听医生这么说,再按慕星生理周期往上一算,好像确实是医生这么说的,痛经。

然后医生还用那种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表情看着她,含含糊糊说:“还有那个,那个什么,你们,你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那个,那个什么,还是不要太频繁剧烈,病人有点,有点,撕裂。”

这是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医生,害羞得很,一句话拆成好几段,说得沈沉反应好一会儿才明白。

慕星在一边听得脸红,越想越觉得确实是这样,疼得好厉害,脚都不敢沾地。

沈沉心疼,办了个住院先让她休息休息,先暂时不回家。

至于沈芽芽,还有刘悦带着,就这么把崽崽丢在家里,两个妈好像也没多担心。

沈芽芽牵着刘悦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沉默,却不想再回想自己与好奇宝宝小同学们之间堪称幼儿版甄嬛传的斗智斗勇。

她只是相当极其迫切地想要为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分数找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悦悦姐姐。”小姑娘一副伤春悲秋的愁眉苦脸样,“我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小姑娘平时都会戴一副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