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比苍白着脸难受地缩在椅子里的慕星好多了。

车上很少几个年轻人,除了慕星其他都站着,有的是没买到坐票,也有的是主动让给站不住的老人。

只有慕星坐着,好像很不懂事的感觉。

站在慕星旁边的老人就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的某些年轻人。”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慕星,“是真不懂尊老爱幼啊。”

他把语调拉得长长的,苍老的声音如砂纸一般粗糙,听起来很刺耳。

旁边的老太附和着说了两句,但是慕星头疼得厉害,没听清楚。

“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他挤到慕星面前,身上一股衰老的臭味,混了饭菜的油腻味,还有辣椒水的味道。

慕星本来就有点晕车,一直忍着没吐,这下忽然被扑面而来的气味熏了一脸,捂着嘴站起来往车窗挤去。

她把头伸出车窗外,车开在泥泞的路上上下摇晃,毛毛的雨飘到身上,好像在安慰浑身都很难受的慕星。

除了雨,没人在意她。

吐完之后好不容易舒服了一点,人群很冷漠地挤在一起,只在慕星小心地往前挪的时候象征性地动一动,其实依旧在原地。

她回到最后排座位上时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腰很酸,腿上使不上力,满心想着坐着好好歇一歇。

可是她往座位上一看,之前那个老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安理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