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她想象着刚才的场面，那个人似乎年龄不大，亲在自己唇上好像胡子都没长，尤其是那生瑟的动作，根本就是一个雏儿，碰了几下，都没找到，倒是那根东西，表妹的脸一下子红了。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令人――她酸酸地，努力寻找着记忆，可那个模糊的却又熟悉的轮廓执拗地进入了她的大脑，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怎么了？」

表妹下了一跳，母亲依在门口，一脸的关切。

「是不是两口子闹别扭了？」

表妹赶紧将纸垫上去，提上裤子，在母亲面前，她并不感到羞涩，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了，自己什么时候来例假，什么时候不好受，母亲都知道，就是连新婚之夜，她都没隐瞒过母亲。

「没有――就是有点――」她以女人的话题遮掩着，她不想让母亲惦记，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屈辱。

「他――他在外面――莫不是不干净？」母亲想到的却是男人的不贞。

「舅妈――」表妹羞于出口，母女两人就到此为止。

「吃饭吧，将就点。」

母亲从来就是宽容自己，表妹感觉到只有在这里，她才是最幸福的。

十五岁那年，她情窦初开，遇上了身大力壮的昊勇，两个人一见钟情，表妹初涉社会，幼稚单纯，不久就失身于昊勇，母亲知道了，并没有过分责骂，只是暗暗地催促着昊家赶快结婚，十六岁，表妹有了昊表哥。对于昊勇，她结婚后，才对他有了完整的了解，昊勇是个粗鲁、狂放的人，从不知道体贴女人，只想满足于自己的欲望，有多少次，表妹都是流着泪向母亲诉说，母亲只用慈爱的目光抚慰她，然后劝解着两人和好。

「青儿，男人就是只白眼狼，你不要把心都放上。」舅妈儿两个躺在床上的时候，母亲似乎很有感触。

「表哥知道，舅妈。」表妹搂过母亲，她年迈的身躯已经老了很多，根本不像以前丰腴有弹性。

「傻闺女。」她干瘪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当年若不是你怀上了，舅妈说死也不会同意，那人――不可靠。」

「舅妈――」表妹靠过去，紧紧地搂着她。

「傻孩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随着走，这都是命。」母亲发出了感叹，「你要觉着委屈，就多想想表哥儿。」

表妹的身子一抖，但嘴上却说，「知道了，舅妈。」她的脑海里有清晰地看到那个伏在自己身上的模糊身影，看着母亲拉息了灯，一股强烈的意识让她下定了决心，她必须明早就回家。

表哥还不明，表妹就早早地起来给母亲做好了饭，她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听着鸡窝里母鸡呱呱的声音，盼着太阳早点升起。

「青儿，不急。」母亲踮起小脚给她收拾着她喜欢的东西，「这个给表哥儿，他从小就喜欢吃。」母亲一提起表哥儿，脸上就洋溢着笑，昊表哥几乎是母亲带大的。

一提起昊表哥，表妹的心就一紧，这让她更急于回家了，看看表哥已隆明，表妹就挎上包袱上路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事情，又摇头否定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又希望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就这样心情杂乱的回到家，站在门口，却又犹豫起来。

「表哥儿，昊表哥――」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昊表哥昨晚没回家？还是出了什么事？

悄悄地推开门，却看见昨晚留下的饭一扫而光。

「妈，您昨晚去哪里了？」昊表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听着那似曾相识的声音，她忽地转过身，想从昊表哥的脸上看到蛛丝马迹。

「妈，您怎么了？」一脸的懵懂无知，看起来还是那个纯真的少年。

「哦，你姥姥病了，表哥去看看。」她结结巴巴地，「你昨晚――」昊表哥的眼光一下子变得游移不定，沉吟了一下，「同学们――同学们一起玩去了。」

表妹的心一下子又揪紧了，她强忍着心中的悲愤，仔细地看着昊表哥的衣服，「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