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就打招呼,「婶子――该生了吧。」「嗯――七个月了。」她直了直腰。
二妞就走过来,悄悄地说,「说是狗蛋拦路抢劫,还强奸人家妇女。」表妹的头就一下子炸了,「他――他强奸――」二妞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手势,「七个――都是晚上作的案。」「啊――」表妹的汗一下子流出来,脸色腊黄地连站都站不住了。
「你怎么了?婶子。」二妞关切地扶住了她。
「有点――有点不好受――」表妹只得掩饰着,但仍然掩不住内心的惊讶。
「表哥扶你进屋吧,别是动了胎气。」
「婶子,要不要看医生?」二妞扶表妹坐在凳子上,看着表妹痴痴呆呆地,表情木然。
「哦――不――不用了,坐一会就好。」
「真的没事呀――」二妞看着表妹,「要不表哥去叫昊表哥吧。」「别――别――」表妹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可二妞不敢耽搁,就找了个借口往学校跑去。
「真的是他吗?」表妹见二妞走了,自言自语地说。狗蛋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痞子,好吃懒做,还经常调戏人家的闺女,以前就隐约地听说他奸污过人家闺女,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奸污了,还――还――她低下头,抚摸着鼓鼓的肚子,表哥哪!
若是知道他的,早就应该――那表哥晚上,她本应该想到的,可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她一直存有别的念想。表哥儿,舅妈怎么就把你想歪了,他的声音和身影怎么那么像呢?
怪只怪女人的心理,如果狠狠心早点打下去,就不会有这么些麻烦。
这时,肚子中的那个孩子又开始踢腾了,表妹恨恨地捶打着肚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留下这个杂种,将是她一生的耻辱,可打掉他,又不可能。
表哥呀,表哥做了什么孽,来世间受这种罪。
她想哭,可又不敢哭,只能坐在那里无声地哀泣,就在她拿不定主意到底怎么办时,二妞悄悄地回来了,看着她一脸的泪痕,悄悄地说,「婶子,您知道了?」表妹抹了抹眼泪,疑惑地看着她。
「昊表哥――昊表哥也被抓去了。」
这一下,表妹急了,两眼瞪得铜铃大小,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听人说,昊表哥也参与了――」
表妹大脑一阵模糊,扑通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表哥也知道不可能,正在寻找证人。」
「你是说――」表妹象是抓住了最后一线希望,眼睛热切而又执拗。
「狗蛋交代了,说是他们几个一起作的案,昊表哥强奸了一个舅妈们,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狗蛋又拿不出证据,听人说,只要没有证人,昊表哥不承认,就会没有事。」
「强奸一个舅妈们,他没说什么时候?」
「这个不知道。」二妞摇了摇头,「婶子,你好好地休息一下,表哥再去打听打听。」
表妹看看二妞走了,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表哥哪!昊表哥真的参与了强奸案?
这么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不一定是谁的,那个身影忽然又冒出来,表妹出了一身冷汗,那声音、那身影――她脑子里抹不去,以前的猜想又一次让她陷入了迷雾。
可她最担心的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强奸这个罪名,她隐隐地希望那个人就是昊表哥,这样只要自己封住了口,就不会有人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