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殷力文松了口气,沈宇嘉也跟着放松。
完后殷力文拍拍沈宇嘉:“别的事不要想太多,好好工作。”眼睛对着眼睛说的这句话,意味深长。
沈宇嘉吓个半死,他喜欢殷力文这事不会被知道了吧。
为此沈宇嘉又失眠了一回。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殷力文叫他不要多想是不要多想钱的事情,他前一个会计的工资是两千八,还是比较低的水平,所以那会计才不干了么。
这事就不能让沈宇嘉多琢磨,要是琢磨出名堂来,他也跑了怎么办,殷力文可找不到更便宜的会计了。
周一晚上,沈宇嘉大学毕业后再次进修的第一堂课开始,不过沈宇嘉还是估计错误了,当然这不是地铁的错,而是公交的错。
到了上课的地方,天刚开始擦黑,六点十五分,估计教室里位子都没了。
沈宇嘉气喘吁吁地推门进去,教室里满满当当,前排有的位子上甚至坐了两个人。沈宇嘉往后走,想寻个位子,可他报的这班的老师,是很有名气的一个人,上他课的学生多得不得了,个个来得比沈宇嘉早,哪里还找得到位子。
没办法,沈宇嘉只能坐加座,还是教室老后面的加座。
加座的话就没桌子,沈宇嘉把双肩包放到地上,掏出纸笔来。
其实没桌子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写笔记有点吃力,沈宇嘉写字不快,现在更慢,还好这老师喜欢讲笑话,听笑话的期间沈宇嘉就能把板书全抄齐。
到下半节课,头发有点花白的老师开始跟大街揭法国人的短:“你们知道为什么法国人喜欢沿着塞纳河步行上下班吗,以前我也觉得,法国人怎么那么浪漫呢,上班下班都要沿着河走,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因为一战后法国经济崩溃了,法国人买不起汽车,买了汽车的也买不起汽油,所以只能走路。”
“还有法国人为什么喜欢呆在咖啡馆呢,也是因为没钱啊,没钱就喝不起酒,只能喝咖啡。”
沈宇嘉忍不住笑了,他一个人笑了会,发现周围都没人在笑,只好咽口口水,不笑了。
过了会开始上课,讲到一个单词,老师地提起一部电影的名字,说这电影导演过一部同志片,那片名就是这个单词。
在黑板上写那单词时,老师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谁知道那导演的名字?”
沈宇嘉正忙着抄笔记,头也没抬地接了一句:“Jacques Martineau。”
可是,整个教室只有沈宇嘉一人说话,那声音在比较安静的教室里显得特别响,沈宇嘉心里一跳,停下手里的活抬头,发现周围一圈人全都看着他。
老师在黑板上板书完,回头说:“对!刚才是哪位同学说的?”然后老师顺着众人视线看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沈宇嘉愣住了,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关注,然后随着他起立回答,放在他腿上的笔记本和圆珠笔掉在地上,发出了更大的响声。
沈宇嘉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如此丢脸,下了课他手忙脚乱地整理好东西想出去,走到讲台前时正好老师也整理完东西,真是好巧,一起出门。
老师问:“你喜欢看电影啊?”
沈宇嘉脸红彤彤:“恩。”
老师又问:“喜欢文艺片?”
沈宇嘉继续脸红:“恩。”
“难得,现在很少年轻人喜欢文艺片。”
沈宇嘉不会应付人,尤其是陌生人,恩恩啊啊回答过几遍,气氛就冷了,这老师虽然风趣,对着沈宇嘉的木讷也有点束手无策。
两人分开时老师拍了拍沈宇嘉的肩:“虽然就听你念了一个人名,不过你发音挺准的,好好努力。”
跟高中班主任似的。
九月晚上的气温还是有点低的,尤其最近刚下过雨,沈宇嘉出来上课时候看天还很热就没多带衣服,身上只有一件短袖T恤,被晚风一吹,有点受不了。
走出这边的建筑物群,到了前面一个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