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can fill the darkness,
With just one flash of light,
Break the silence with just one word,
One defiance starts a revolution,
One life can save the world……
随着音乐渐渐上扬,钢琴声也越发流畅地倾泻着,带出轻快的敲击,黑夜里所有的都音符飞扬出去,触碰人们的耳膜,然后聚集到天空里。
沈宇嘉望向外面,好像望着他和殷力文未知的前途,或许他还是配不上殷力文,不过他早没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只是想着可以和他在一起,只是在一起,他可能这辈子就会爱上殷力文这一个人,他非得抓住他不可。
他看了他那么多年,怎么看都不腻,他真的很想就这样看一辈子。
晚上九点,沈宇嘉就要和他的雇主回去了,最主要这位雷诺先生是作息极有规律的人,每天晚上十点必须上床睡觉。沈宇嘉陪他出去过几次,对这位法兰西男士的规律生活很好奇,一般来说不是德国人才比较有规律性么,禁不住好奇沈宇嘉打听了下,果然雷诺先生有个严格的德国外公。
听说德国人连表白都会买本书做参考,沈宇嘉觉得当初自己没有对德意志的文化产生兴趣真是太好了。
送走法兰西雇主后沈宇嘉又去了趟翻译公司交差,回到家时已经近十一点,正是一品居在一整天的喧嚣过后慢慢沉寂下来的时刻。
沈宇嘉临睡前又发了条短信给殷力文,无非就是是叽叽歪歪的废话,沈宇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惊颤会发重复的话,但他觉得那些都是重要的,需要说的。
可能人们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都会变得唠叨吧。
第十九章
沈宇嘉上班的地方是个有点规模的小公司,老板早年谢顶凸肚,常年在外溜达,难得出现在办公室。
每当老板出现,大家就会展现出兵荒马乱的忙碌场景,以表示自己在做事,沈宇嘉其实很闲,曾经闲到在老板突击时抱了叠商业信件去邮局寄。要是老板没来,死气沉沉的感觉就充斥整个办公室,每个人都是各干各的,聊天的或者上网的。沈宇嘉比较乖,不常娱乐,一开始他尝试着没事找事做,不过发现除了倒垃圾外也没别的事可做了,后来他就在空余的时间继续进修法语。
同时他进了个翻译中介公司,当然以他的水平还找不到事做,挂着名边学边工作。
那个翻译公司还算挺大的,手下边挂着不少挺厉害的临时翻译,不过这些人都不拿翻译当正职,他们有的人是当老师的,有的是做设计的,与沈宇嘉一样挂着名,等待上头介绍翻译的工作给他们。
其实这样的兼职翻译是项口口相传的工作,做得好了,才会有人知道你,然后给你工作。不过回报比较高,尤其是当口译的,按小时算钱,不过赚的也没外界传的那么多,至少沈宇嘉赚得就不多,当然他的原因只是自己练得还没到家。
正常上班的地方人都很冷淡,互相没什么深厚后感情,有些女孩子关系还比较好,男孩子间就处在互不理睬的状态,可能是都觉得自己窝在这样的小地方很屈才,跳槽是迟早的,并不需要在这里打人际基础。
有个小姑娘挺喜欢沈宇嘉的,常常找他说话,因为沈宇嘉的皮相质量在全体男同胞里是最高的,具体形容下就是除了沈宇嘉外留下的基本都是歪瓜裂枣,不过是人都知道沈宇嘉这人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找他聊天是自讨苦吃。
可有些心智天真的女性对于男性外貌的执着通常高得另人发指,沈宇嘉看外文书,那姑娘端着杯热牛奶扭过来发出惊讶的声音:“你看得懂意大利语呀!”
“是法语。”沈宇嘉纠正她。
旁边有个戴眼镜的“歪瓜”不屑地扶一下自己的眼镜,小声地说:“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