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过他,说一朵花的流年有多久,在我的寂静年华中,在空白记忆的深处,我记得他给我递过来的那幅梵高的向日葵,张扬的黄色,舒展的枝叶。
后来我才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一如那些年华中,他给我的守候。
我不记得他,但是他却爱着我,这份爱在逝去的时光中与日俱增,他说,一朵花的流年可以很长,在你的寂静中,饱满而壮烈的盛开,因为有爱,所以永远不会枯萎。
我遇见过很多人,始终与影子相依为命,然后我遇到他,我就像尘,变得很低很低,但是我多么欢喜,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我的梦里,和现实中,持续着他绵长的爱,临到眼,飞成诗句,于是我的寂静流年遍开花。
只要他在这里,只要我在这里,我们不紧不慢,一起走过每一个四季。
最终结局
一瞬间,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空气中有种淡淡的馥郁的花香在涌动,嫩黄色的温柔,轻轻一触碰,就涟漪荡漾的去了好远。
有种让人不由自主沉醉并且忘却的念想。
我轻轻的把那叠纸放回桌子上,看四面八方的白光涌来,片刻眩晕之后,身体里那股亲近熟悉的感觉又浮现了出来,房间每道门都开着,分不清哪里藏着潘多拉的宝盒。
是谜底的终点还是起点,我不知道。
周围一直很安静,我试探的喊了一声“二哥”,却没有人答应。
我探了身子看向左边的房间,没有人,顺着打开的窗户往外看去,那个熟悉但是陌生的背影,依偎在阳台的墙壁上,手指中夹着一支烟。
冬日的风又急又大,连袅袅升起的青烟都被打散了,难得的一点温度消失在冰凉的空气中,我张开嘴小声的呼吸,唯恐那么点的白汽把薄凉的温度变的潮热。
我慢慢的走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脑中一闪过千百个念想,可是没有一个成型的可以说出口的,僵硬的手指扶在墙上,忽然他开口,试探的问,“夕夕?”
我轻轻的“恩”了一声,安安静静的等他开口。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表示,低下头来看手指间的香烟,白色的灰烬跌落下来,落在他的手边,然后被风卷走,不留痕迹,而香烟还继续的燃着。
“看完了?”
我看着他的侧脸,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看到我的表情仍是点点头,“恩。”
他忽然笑起来,然后把手中的烟给掐灭,认真的看着我,但是口气中仍带着那种玩世不恭的戏谑,“怎么没掉眼泪,秦之文走的时候,你哭的好厉害的。”
我勉力的牵牵嘴角,“大概我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掉了,给了小蚊子了。”
他也翘了翘嘴角,“有什么感觉,看了之后?”
“没有特别的感觉。”我诚实的回答,“好像我从梦中醒来后,恍如一梦,当自己也连并死过去一次后,醒来即是重生,二哥,你不会明白,来世为人的感觉。”
我顿了顿,继续说到,“可是我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当作小蚊子,是我太想念他,于是逃避现实,还是你们,刻意的安排把一切当成这样?”
二哥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顺手把屋子里的窗户关了起来,然后有些故作神秘小声的说,“有没有什么……熟悉的味道?”
空气流速缓缓的,好像是明黄的灯光,水一般的扑面而来,那么的熟悉,就如空气中的水汽不知不觉的渗透到肌肤里,熟悉到我不需要用理智去分辨。
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某种馥郁而沉溺的香气,那一瞬间我只以为是自己的臆想,可是内心却无比的确定是秦之文,不,是二哥给我带来的那些花香。
那段时期的睡眠,总是断断续续的,仿佛绞了带的胶片,在古旧的机器中,吱吱嘎嘎的走动,常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我一向以为是因为顾宗琪的缘故,情思所伤,却从未想到原来我的身体已经被某种毒药所侵蚀。
而那时候我才开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