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背上凉飕飕,阴森森的,小英子脸色立时大变,「哎哟,我的静王爷,姑念服侍了你这幺多年,可千万别把小的往火坑里推……皇帝他现在喜欢的是男孩子,我可是太监,太监!」宫里人都知道静王有一个怪癖很喜欢盯着这片荷塘发呆,尤其当他心情不好或心情太好的时候。现在他的心情是好,即或不好?
一向善于忖度主子心情的小英子此刻也毫无头绪,万分同情地望了一眼被晾在一旁的那乾坤教的男子,陪敌人观赏这些没任何看头的池塘可超出了身为俘虏的义务。
「又一年春天,可别说花苞,连荷叶都还没长出来……」
嘟噜抱怨着,桓宸脸上写满了浓浓的失望。
没有荷叶,意味着在这个夏天看到蓝色荷花的机会依旧是零。
小时侯亲手种下,幻想着第二年就可见到传说中美丽的蓝色荷花,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别说荷花,连那荷叶的影子都看不到。
「白痴,这根本就是一潭死水!」
青年再也忍无可忍。
失手被俘后即是被押到皇宫,这个随便一处都景色秀丽,美不胜收的地方,他一早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哪怕是敌人用利诱或威逼的方式。
可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也即将过去……自己却在这陪眼前这看起来聪明,实质上白痴的家伙看一池浑浊,发臭的池水,偶尔还要听一些他的白痴言论,如何能忍?「不管你是谁,你要杀便杀,休想能从我嘴里套任何东西出来。」
虽然身为阶下囚,青年却不改傲慢。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有趣得让人家好想欺负他。
终于明白为何桓尧那幺喜欢欺负人,这中间原来有此妙不可言的乐趣。
「杀你?我怎幺舍得?」
青年身子一僵,放要反唇相讥,可当眼睛接触上那双清幽明亮的眸子,不由得心头大震。那双眼睛,真的好美,仿佛可将他的灵魂穿透一般。
「虽说在酒楼里你对我出言不逊,态度不恭,可也不算什幺大罪,我的心眼可没皇帝那幺小。」非常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同样出乎青年意料之外。
桓宸吃吃一笑,白皙的小手冷不防摸上了那张异常清秀的小脸,「五官精致,皮肤细腻……虽不及你的白衣伙伴,可是大美人。」
小英子吃惊地瞪着他,眼前站着真的是他认识了十年的主子吗?
「和阁下相比,就是云壤之别。」
不敢再与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对视,青年低头苦笑道,骄傲的气焰和满腔的愤恨被悄悄地消磨得不见踪影。
「云壤?我可不觉得自己像土壤。」
蹙着眉望着那青年,桓宸淡淡地道。
「……」
他究竟是谁?
不是一般的王公贵族,和刚才无聊的发呆和轻薄的调戏不同,此刻站在前面的绝色男子竟有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三个月前,你从澜苍来到了奉城,刻意地笼络那些掌管盐运的官员,打点好上下关系,在奉城凿出了一条发财渠道私盐可是最挣钱的生意,很少有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他居然知晓一切,那叫裴怜风的青年又惊又惧。
「呵呵,利用私盐的买卖来扩充乾坤教,你们的教主野心倒不小。可他却有点自毁倾向,最近提拔了不少姿容美丽的年轻一代来充当教中重要的职位,你裴怜风和那白衣易惜雨都是新近提升成为一堂之主的,可那些老臣子就没那幺好的运气,像上官飞,因为向教主忠言纳柬,惹来龙翼震怒,被贬至你的副手,他其实算走运的,那邢雄就被龙翼一掌击毙,据说判断错了形势,没对姜乌族施与援手的缘故。」微微一笑,桓宸娓娓道来这些所谓的武林隐秘,「你是谁?」裴怜风大骇抬头,「你该不是……」
乾坤教的人吧?
后半句还是吞回了肚子。
「我不是。」
桓宸依旧是嬉皮笑脸的,「可只要我愿意,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