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教主,朕前半生戎马生涯,龙潭虎穴倒闯了不少,却都能毫发无伤地离开,想来乾坤岛与别处没甚两样。」「陛下好自信。」龙翼冷笑不已。
「教主,方才宸所谓的上种下策,只是搅局言辞,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桓尧目光炯炯,不怒自威,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摄人的气势,令原本嚣张的龙翼气焰消减了不少。
「……」
「奉天立国不久,确需休养生息,偏偏事与愿违,乱子频出,当中乾坤教制造的十居五六,若能与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朕当然不会介意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话,我可否理解成为陛下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沉默了片刻,龙翼缓缓开口问道。
「当然。无论教主是何身份,教众曾犯何等罪状,只要真心归顺于朕,乾坤教上下皆赦无罪,依旧归于教主统领,而乾坤岛亦将永远是乾坤教教主的属地,奉天海军永不会踏上来一步。」「好,凭陛下刚才所言,就足可证明您是心胸宽阔,雄才伟略的君主,我乾坤教上下甘愿为你所驱使,绝不反悔。」
龙翼右手举起酒杯,左手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触碰一下墙壁,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阴冷。
看戏者桓宸一双清亮的眼睛瞄了瞄同样旁观者的沈翠羽,当后者的目光刻意地回避着他时,平静的眸光突然泛起了一波涟漪。
「皇帝」
正想出言提醒,突然脚底下一空,大惊失色之余身已在半空,原本他坐的地方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穴,桌子,酒杯,食物纷纷落下。
偷偷一瞥,竟发觉底下是发着幽幽蓝光的尖刀,急忙拔剑在手,打算来个以力借力,一只手适时地拦腰抱住了他,身影毫不停顿,竟不用借力,便冲天而起,脱离了困境。
「好厉害的武功。」
如夜鹰般的笑声,叫人毛骨悚然。
桓尧冷冷一笑,左手搂着桓宸,重新站立在大厅之中,「幸亏我早有准备,否则还真着了你的道。」「哈哈……」龙翼仰天大笑,「陛下,谁胜谁负还言之尚早,我好不容易才等了今天这个机会,你以为我会随便让它溜走?」
桓尧并不言语,顺势一拔,缠在腰间的银丝带竟化作一道寒光,闪电一般刺向龙翼,后者不躲不闪,只是双指轻弹向厅中间的那盏灯。
「要糟。」
桓宸脱口而出,连忙把头埋在了桓尧的胸膛,不忍见这一幕人祸三个枝形的巨大吊灯所铸的飞翔的鹤,嘴巴竟然张开,无数枝箭仿如一张渔网般铺天盖地地向他们笼罩过来。耳边噼噼啪啪之声,绝非插入人体之声,更不觉得疼痛。
「咦?」
轻轻地动了动,桓宸自那温热的胸膛抬起头,惊喜地发现自己还活着。
只是眼前银光闪闪,剑风忽忽,那一排排的利器纷纷段折,落在地上。
桓尧面露冷意,将手中软剑挥舞得滴水不漏,成了一个光色屏障,将自身和桓宸的身体整个儿裹在里面。好功夫,若是他的话,大概已铁定做了箭猪。
又羡慕又嫉妒,长长叹着气,苦恼着为啥他就不能桓尧的武功境界。
暗器破空的声音越来越小,桓尧的剑渐渐停下来,最令桓宸气愤的是,这家伙居然面不红,心不跳。「看来还是年龄的问题。」
戳了戳桓尧硬绷绷的胸肌,还自然地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桓尧比他年长十年,武功较高一筹也是应当。
这幺想着,心情莫名地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