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感动,夹杂着一丝丝不满对自己的不满。
他昏了头,竟用咬的法子来报复。
殊不知只有女人,才会在别人身上制造一些暧昧不明的伤痕。
他是男人,法子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桓宸用手拭了拭嘴角,便将手递过去,「陛下,咬回来吧。」
真不愧是他缘定一生之人,强韧得令人心折。
黑瞳闪烁着晶亮,桓尧痴痴地盯着那只晶莹瓷白的小手,张大嘴巴「哎呀,好痛。」
桓宸凄厉地喊将起来,表情又怕又慌。
还没出血就疼得这般厉害?
内心将信将疑之余,桓尧决定了放弃,假装看不到正制造噪音者眼内闪烁着的狡黠。「你别碰我。」
桓宸一口拒绝桓尧的自我举荐这家伙,嘴上说帮他穿衣,实际上不知又打什幺主意,反正言而无信的家伙,除非他找到了上他的机会,否则还是远离三尺之外安全。
「我非常有诚意帮忙」
宸迟缓的动作,令他心生内疚。
「得了,你老人家还是安坐在椅子上为好。」鄙夷地撇着嘴,桓宸艰难地把裤子套上,才松了一口气,忙又将锦袍穿好,理了理凌乱的发梢,照了照镜子,左顾右盼了片刻,满意地发现那玉树临风的静王形象没甚改变,除了隐秘之处有点疼。
有点疼桓宸恼怒地哼了一声,凌厉的视线投射在始作俑者的身上。
两个人的纵欲,受难的仅是他!
对于敌意的目光,桓尧报之以歉意的微笑。
「站着累,坐下吧。」
「上也上了,话也说了,你为啥还不离开?」
毫不客气地下着逐客令,压根已不把眼前人当作了皇帝或者大哥。
「宸,除了**,难道我们不能发乎情,止于礼,一切都限于神交幺?」桓尧笑意盈盈,重复了刚才某人的言辞。
「你」
克制住想立即跳起来揍人的欲望,悄悄地握了握拳头,桓宸迅速换上了一张灿烂的笑颦,「神交?嗯,臣愚昧,臣惶恐,还请陛下赐教。」
臣,陛下?
桓尧微微笑着,很自然地饶恕了某人心情不快下的胡言乱语。
刚才已是便宜占尽,留给对方一些心理上的优势,无论对谁,都有好处。「例如弹弹琴,喝喝茶,对对诗……」
好心肠地解释了何谓神交。
「过于高雅的活动,不大适合臣这等粗人。」桓宸做了个鬼脸,「看来我们确实很难神交,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宸娇小玲珑得可爱,全身上下,不觉得有粗的地方。」
「……你比我年纪大,自然也会比我老得快,等你力不从心的时候,再说这话吧。」他又非傻子,对于此等带颜色的弦外之音,怎会听不明白。
「所谓力不从心也大概需若干年之后,宸何必杞人忧天。」
「哼,别沾沾自喜,当你力不从心之时,就是我超越你之日。」
「超越必须用行动证明,而非言语。」
桓尧一本正经地反驳道,然后心情愉悦地往椅背一靠,恭候着美人的反击。和宸斗嘴,人生一大赏心乐事哟。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并没打响,全因内侍小英子的冒失闯进。
小英子冒着性命危险,硬着头皮闯进来时,发现两位主子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聊天,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偷偷地用手拭去额上的汗水。
暗自叫了一声侥幸,若真看到了不该看的,他与今晚的月亮大概也就无缘了。「什幺事?」
桓宸蹙眉问道,这小英子一向懂得分寸,按理不会如此冒失,莫非真出了大事?「那个太后,太后她」
小英子突然结巴起来,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情急之下,也不不得其它,桓宸「霍」一声站起来,一手揪着他的领子,「快说,我母后她怎幺啦?」一听到太后出事,桓尧的面色也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