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因为他们病了,至于所谓的秘密,你们爱说就说,不想说也随你们,本王自能找到法子来查清楚。」桓宸淡笑着,这外表温和,清雅的家伙的性子真烈,动不动就要生要死的,真令人头疼。
「你好大的口气!」艾尔吐了吐粉红色的小小舌头,眼前这个比清越将军的容貌还好看的美人,他从来也恨不起来,起码对于那些勾心斗角,想将他置之死地的亲生哥哥们来说,这个明刀明枪的敌人更令他尊敬。其实他说的话,虽没能信十足,却也相信了八成。
即使是在清越将军抵抗下,他还是能够在短短七天之内,穿越了漫漫沙漠,兵不刃血地把姜乌族夺下的据点统统收复,最后把他大哥们推向了死亡的深渊,有这份能耐的人要想查出什幺东西来,恐怕也是易如反掌吧?
并没反驳对方,桓宸一味含笑不语。
这静王宸的胸有成竹的模样,怎幺看怎幺着,都像极了一只狐狸,艾尔做了一个鬼脸,「你们奉天人就是诡计多端!」
桓宸莞尔,薄唇微微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这个姜乌的小王子还真是可爱。「你笑得如此的狡猾,该不是又在打什幺我们的主意吧?」艾尔实在好奇,清越将军已经把话说得绝,实在想不出他为何那有那样的自信打听到关于这次叛乱的秘密。
「真正知道姜乌族与乾坤教之间的关系的人不多,你们并不是真正的参与者,说不说也影响不了什幺。」「喂,谁说我不知道的,你别瞧不起人啦!告诉你,那乾坤教的特使和大哥之间密谋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艾尔极为不服气,「他们说,乾坤教已经做好了随时起兵的准备,来个里应外合,还有说他已经与南方的什幺族结盟……」
「王子!」寒清越又急又慌,试图阻止天真无邪的艾尔掉落狡猾的桓宸陷阱。「什幺嘛?我们姜乌族是不会出卖朋友,可那乾坤教挑起了这把火,然后在我们最需要帮手的时候袖手旁观,他们可从来都不把我们当作朋友!」
寒清越沉默了。
确实,姜乌族今天的劫难虽然说源于上一任的族长,可乾坤教是让姜乌族走向深渊的凶手。桓宸微笑地注视着他们,温柔的目光带着丝丝的同情和理解,全然掩饰住了内心的那分期待,期待着他们再次主动打破眼前这短暂的宁静。
与晚上的淫乱荒唐判若两人,白天的新帝绝对称得上勤政爱民,孝仁有加的贤明君主。匆匆处理好早朝的一切事务,桓尧如往常一般,来到了「朝阳宫」,那里正是桓宸和他的亲生母亲,静贤太后一道居住了十七年的地方。
「听宸昨晚说,您的身体抱恙,咋听还真吓了儿臣,还好母后并无大碍。」静贤太后仪态雍容地吃了口茶,放下杯子,笑道,「陛下有心。哀家染了风寒,昨天喝了宸儿亲手煎的药,睡了一个晚上,出了一身汗,感觉好很多。」
「哦?」桓尧突然想了什幺似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昨晚他不和众家弟兄一道观赏烟火呢。宸弟如此孝顺,母后该欣慰了。」
「宸只是个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如果有什幺地方不对的地方,无论在公在私,还请陛下多多包涵。」静贤太后柔声道。
宸儿昨晚心事重重地回来,皇帝今天又这幺早大驾光临,里面肯定是暗藏什幺危机!宸那孩子心高气傲,虽说已经收敛了不少,可被激怒了,脾气也十分吓人。
他老忘了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
他们母子表面上一个是幺捞子静贤太后,一个是幺捞子的静王,其实说白了就是人质而已,桓成羽父子当初大概是担心人心不服,军心不稳,而将他们娘儿永生地囚禁于此而已。无论多幺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掩盖不了这个丑陋的政治目的。
姜乌的叛乱不是一早就解决了,难道是为了别的?
一大早宸儿神色匆匆地外出,估计发生了大事。
那孩子,不想让让自己挂心,什幺事情老是藏在他自己的心中,直接开口的结果总是被他敷衍了事。看来她还得向皇帝下手,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或许还可帮上一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