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蹭着颈间酥酥痒痒地往领子里钻。

林间听他这个说话惜字如金的劲儿就知道他又头晕,迈的步子更慢了点儿,把人稳稳当当背上楼回了家。

头晕是这一个月添的毛病,时亦藏得好,连程航都没能察觉。

还是林女士有次正好回里屋拿东西,看见时亦站不住地靠着墙往下滑,才终于发现不对劲。

林间抱着他放在沙发上,看着安安静静阖眼的小书呆子,帮他把额间的冷汗拭干净,在微颤的眼睫上亲了亲。

睡不着,休息不好,不计后果的高强度消耗心神的工作,始终紧绷着警惕着的神经。

时亦不舒服的时候也不愿意表现出来,林间也不说,找了药给他和着水一块儿吞下去,又在额头上摸了摸。

湿湿冷冷的,有点儿冰。

林间脱了外套,跟他一块儿挤在沙发上,把人抱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

空间一变得温暖狭小,时亦的状态就明显好了不少。

让人忧心的心率一点点慢下来,呼吸也跟着平缓,甚至还有余力摸索着找着他手上的红线拽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