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最敬仰爱戴的女人。母亲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个家庭。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如果当时去医院的是他,而不是母亲,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他不能眼看着母亲将被投进监狱坐视不管。他要做他所能做的来营救母亲。
他能做什么?刚才警察说得已经很明白:现在母亲的命运掌握在修红和许梦宁的手里。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前女友,一个是妻子。他能做的要么说服修红不追究他母亲,哪怕让他倾家荡产赔偿她,他也愿意;要么说服许梦宁证明母亲无作案动机。张松想了一下,决定先去找许梦宁。无论如何,他们是一家人,她不会眼看着他母亲受难。
昨晚,张松从派出所回到家里,已经很疲倦了。毕竟他是守法公民,从来没有和警察打过交道,对警察还是有些敬畏和紧张。面对父亲和妹妹的询问,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所发生的一切。只说是误会,母亲暂时还回不来,不过明天警察一弄清真相,母亲就没事了。父亲问许梦宁怎么样了?张松说不知道,估计她回娘家了。他那时对许梦宁心里有些怨气:如果不是她任性跑到医院去做引产。母亲也不会卷入这场无枉之灾中。所以,整个晚上,张松都没有给岳父家打电话。
到了现在,张松想起妻子来了,便去了岳父家。许梦宁并不在岳父家里,家里除了保姆,没有别人。保姆说,许梦宁进医院了。
张松赶到附一医院。他知道许梦宁一直是在这个医院做孕期检查的。妇产科的田大夫和岳父一家很熟。张松去门诊和住院部打听,都说并没有叫许梦宁的病人。这时张松有点急了。他急的不是许梦宁,他知道她的娘家人一定会把她照顾好的。他急的是找不到许梦宁,没办法和她谈妈妈的事情。况且,自己差不多二十四小时没有理会许梦宁了。岳父会不会因此而责备他?在这个城市, 他所能仰仗的社会关系只有岳父了。母亲的事还需要求岳父帮忙。他不敢得罪岳父。这时候,他开始后悔过去对许梦宁过于轻慢了。
张松再次返回岳父家。岳父已经回家了。但是张松依旧没看见许梦宁。岳父见到张松没有以往的热情。张松硬着头皮问岳父:“梦宁还好吧?我来看看她。”
岳父脸色铁青,告诉他:“梦宁进医院了,孩子胎死腹中,梦宁刚刚做了引产手术。”
张松一听傻了。
昨天下午,许梦宁看见修红的惨状, 当场瘫倒在地上。被送到妇产科门诊检查。当时胎儿动得很厉害,但是监测了胎儿的心跳,并没有问题。许梦宁稍微休息了一阵,被闻讯而来的母亲接回了娘家。
许梦宁受到惊吓,一直痛哭。母亲安慰了许久。许梦宁才把下午的经过告诉家人。许梦宁的父亲许文山当时也在家,听完许梦宁的诉说,惊得说不出话了。过了一会儿,许文山才想起,让许梦宁的母亲打电话给田大夫探听修红的消息。被告知修红已经早产。现在孩子个大人都在抢救,情况不容乐观。许文山默想了一下,知道这一次松妈逃脱不了干系。 而且许梦宁没准也会受到牵连。连忙托人去医院附近的派出所打听松妈的消息。得知,松妈一味抵赖,真相现在不明。
晚上,许梦宁的父母又和许梦宁做了一次长谈,细细地询问了许梦宁婚后的生活细节和她的感受,以及松妈对修红的态度。许文山对许梦宁说:“这件事情,如果受害者追究起来,你婆婆是逃不掉的。她现在撒慌说不认识受害者,正好说明她心里有鬼。如果真的要立案的话,警察一定会向你调查下午的事实经过,你要做好准备。”
许梦宁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她会去害修红。”
许文山说:“你也别着急,事情到了这一步,急也没用。如果警察来找你谈话, 你应该实情实说。我们应该承担什么责任,就承担什么责任。我们已经对不起那个女孩子了,如果我们再抵赖,那我们就太没有良心了。”
今天早晨,许梦宁的肚子又疼了起来。许家连忙把她送到附近的医院,检查发现孩子的胎心已经停止了。只好做手术引下胎儿。
张松听到噩耗,惊得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