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好谈谈. 可是看见修红一如既往地的固执, 拒他于千里之外. 生性骄傲的他, 不知不觉地强硬起来, 反而把事情搞得更糟了. “我本来想说, 除了离婚, 没有别路可走吗? 就算是为了让长辈们放心, 你也应该给我们一个机会.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修红摇摇头: “我不是不相信你.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我已经对我们的婚姻失去信心了. 就算是不离婚, 也只是一个空壳了.”

“你到底要我怎样, 才会回头?”她听到他长长地一声嘶吼.

她何尝不心疼?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决绝带给自己的是什么? 从明天开始, 她和这个人再无半点瓜葛. 无论他如何温情绵绵, 如何潇洒英俊, 如何富有, 如何成功, 都将属于别的女人了. 还有, 他的那个家庭所给予她的温暖都不会再有了. 她现在有些理解母亲: 为什么父亲屡屡背叛, 母亲依旧恋恋不舍. 实在是有太多的牵挂了. 有些事情不是说断就断的.

可是有多少牵挂, 就有多少心疼. 母亲一辈子的不舍, 终于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修红不想让自己重复母亲的命运. 不想让自己卑微苟且地活着.

离开他, 即使失去所有, 留下的起码还有自尊.

“我不是什么贤惠的女人, 也不是个好妻子. 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 她们比我更合适你.”修红喃喃说道.

“对不起.”这是苏维嘉真心地道歉. 说完这句, 他退出了房间. 她还是不原谅他和那些女人的关系. 这是他犯的最大的错误, 无论他说什么, 她终究是不再相信他了.既然不能挽回, 他不能再自私地违背修红的心意, 强留她在他的身边. 他所能做的就是, 遂她所愿, 给她保留她最后的尊严.

第二天, 星期一, 他们一起来到他们曾经登记结婚的那个办事处. 接待他们的还是那位给他们登记结婚的办事员. 办事员似乎还记得他们. 看见他们要求离婚, 有些发愣.

他们在办事员面前坐下, 例行公事地经历各种程序, 回答着枯燥的问题. 然后办事员检查了他们的证件, 拿出一张空白的离婚协议让他们填写. 修红在填了她自己的姓名, 年龄等等, 在财产分割一栏里写了一个 “无”字. 然后把协议书推给他. 苏维嘉照样填好自己的名字, 年龄等等. 看着财产分配那一栏里的 “无”字停顿了一下. 然后在哪个 “无”字上划了一个叉, 写到:

“C市山景区房屋一套, 归女方所有.”

“男方在嘉华公司的15%的股权, 归女方所有.”

然后, 把协议书递给修红.

修红接过来一看, 把他添加的内容划掉. 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苏维嘉拿过协议书. 看了看被她划掉的地方, 一下一下, 把协议书撕成一条一条, 说: “今天不办了. 等我们达成协议再说.”

办事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这一对也太特别了. 一般来办理离婚的, 都为争夺财产打得头破血流. 而这一对, 一个要给, 一个不要. 看来他们还是有感情的, 并没有到离婚的地步. 于是, 办事员准备开始苦口婆心地调解.

而苏维嘉已经收起笔, 起身准备离开.

“就按他说的办吧.”修红面无表情地对办事员说.

“你终于依了我一次.” 苏维嘉心里对修红说, 却不无酸楚: 她是为了急于离开我才妥协的.

手续办完, 两人的法律关系结束了.

苏维嘉率先离开. 修红走出房间, 在走廊边的找了个空位坐下. 她整个人都象是被抽空了一样. 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

他在车里面等了很久, 才看见她出来.

她的步履有些拖沓, 但是依然坚定. 她单薄的身体宛如一条细长的柳条, 让他担心她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于是, 他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