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紧姜霈,姜霈去哪他便跟到哪里。
姜霈和石头都放假,大多数时间只待在家里,最远不过出门去街口超市买菜。即便如此,姜忠礼也亦步亦趋,生怕她钻到空子偷偷跟贺衍舟见面。
阿姨又来过几天,看见姜忠礼在觉得奇怪,可是不敢多问什么问题。姜忠礼几乎病态的关注着姜霈,吓得阿姨上工时间都只躲在厨房或是厕所,不敢像以前一样跟姜霈和石头闲话家常。
过了两三天,阿姨给姜霈发来微信,委婉说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姜霈知道阿姨的意思,没有将她的借口戳破,主动提出石头马上要上一年级,往后可以报名参加学校晚间举办的课后辅导,不再需要阿姨接送照料。
姜霈主动提出终止合同,又多加一千块算作违约赔偿。阿姨明显松一口气,将一千块退回,又客套几句这事才算了结。
阿姨的辞工成了压垮姜霈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所有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对贺衍舟的担忧和对姜忠礼的愤怒交织在一起,白天黑夜无穷无尽的折磨着姜霈。
她开始失眠,即便睡着也噩梦频频,胃口奇差,精神萎靡,不过短短一两天就已经发展到只要姜霈听见姜忠礼的声音便开始焦躁,手指颤抖不止。
姜霈有过抑郁症病史,也是最顶尖的心理学教师。也许最绝望的莫过于此,医者难自医,只能眼睁睁看自己陷入泥淖旋涡,无法自救。
姜霈嘴巴都要磨破,把手机解开锁放在姜忠礼面前,一遍一遍向他解释贺衍舟在执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音讯全无,联系不上,人更是不见踪影。
她恳求姜忠礼放她自由,不要再像看守罪犯一样紧紧盯住她不放。
可姜忠礼一点不信,只把这些解释当做姜霈搪塞他的理由,反而盯得愈发紧,甚至连她偶尔接打电话他都要跟在姜霈身边,听听她到底在跟谁讲话。
姜霈终于崩溃,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打电话叫来田迦叶,拜托她照顾几天石头。
看田迦叶来接石头时并不显得好奇,姜忠礼明白田迦叶也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等田迦叶带石头离开,姜忠礼先发制人,骂姜霈不可理喻:“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的脸皮还真的是厚过城墙,难不成还觉得自己非常自豪?”他眉毛竖起,“除了田迦叶知道你跟小舟之间的关系之外,在梅州还有谁知道?你的同事知不知道?小舟的战友知不知道?”
姜霈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让姜忠礼看出她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