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说了,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方某未署名,文章被认成方某的了。”好文章在读书人间流传得很快,恐怕这会已经传遍了,方举人低头,“方某虚荣,自知做错了事,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说到‘打’字,谭振兴偏头看向里屋木床边悬挂的木棍,方举人确实该打,谭振学不忍心的话他愿意代劳。
读书人的文章何其重要,在绵州时,谭盛礼叮嘱他们在酒楼记录读书人的文章诗句前要经过人家同意,在他们允许的情况下署上姓名,他日科举高中,入仕为官有所建树,那些文章和诗词都会成为他们考古的旧作,很有意义。
方举人拿了谭振学的文章署自己的名,和偷人家文章有何区别?
第100章
奈何谭振学面色沉着,喜怒难辨,他站着没动,偷偷打量着谭盛礼神色,然而什么都看不出来,注意到谭盛礼杯里没水了,他去旁边拿茶壶给谭盛礼添茶,弯腰时,斜眼盯着谭盛礼的嘴唇看,生怕谭盛礼喊‘拿木棍’时他反应慢了,看得太入神,茶水溢杯湿了茶几也不知,还是发现谭盛礼红唇微动他才反应过来,忙撩袖子去擦。
谁知,谭盛礼只是叹气。
谭振兴:“……”
谭盛礼是无奈于谭振兴心里那点小心思,从他歪着头朝里屋看就知道谭振兴想什么,碍于人多懒得拆穿他而已,有子如此,谭盛礼仅剩下叹息了。
低眉思考事情的谭振学以为谭盛礼有话说,上前作揖,“父亲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