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她嘴上没把门,他自己才是没把门吧!

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这反应,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李大妮的心虚。

要不然,为什么这么急着去捂嘴啊?

田恬抓住机会,“哇”一声嚎出来,看上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实际上干打雷不下雨:“爸妈,我在家?已经很乖了,你们不要……不要……”

她特地没说完后面的话,让大家?浮想联翩。

苗主任都上头了,“你们夫妻俩,很好?,很好?,田恬还?是一个未成年啊,居然敢在妇联的眼皮子底下……这件事你们要不给出一个说?法,我一定上报!”

李大妮顾不得醉醺醺的田勇了,朝苗主任扑过去?:“不行!”

“不行,”她转头厉色呵斥田恬,气?急败坏,“你这死?丫头,和大家胡说八道什么了?”

李大妮心里很没底,照田勇的性子?,的确会说?那样的话。

可是,她就是那么偏心。在她看来,老公和儿子?都是好?的,不好?的只有田恬。

田恬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眼底满是水光:“妈……”

周兰气?不过,大声反驳:“孩子什么都没说?,反倒是你丈夫,把你们的计划说?了个七七八八,怎么了?心虚了?敢做敢认啊,拿孩子?出气?算什么本?事?”

周围的婶子立场鲜明:“就是!”

这边声音太大,厂长?忧心厂里,正?在附近烦闷转悠,这会儿都被声音给引来了。

“怎么回事?”威严的声音镇住全场。

苗主任当仁不让,口齿清晰把事情说出来。

厂长?脸上的皱纹皱得能夹住苍蝇:“我们厂里虽然效益变差,但从不赞成提倡用孩子?的前途来承担家?庭损失,这是你们大人的责任。”

李大妮大气都不敢出,双手紧紧揪住,小学生罚站似的听训。

这期间,田勇还?醉得不省人事,嘟嘟囔囔地骂些难听的话,当然,骂的是田恬。

周兰一向不怕厂长?,她爸曾经还做过厂长的领导呢。

她拉起田恬上前,“厂长?,你还?记得田恬吧,两年前,她小升初拿了全县第一,校长?亲自来过这里,今年她中?考了,孩子?成绩一直很不错,全市都排得上号,根本不是田勇口中那样。”

田恬衣服朴素但整洁,脸上干干净净的,特别是眼睛,清澈沉静。

厂长一看就觉得是好学生,他回想了一下,慈祥朝田恬点头,“记得,我还?说?为厂里争光了。初中不是三年吗?怎么今年就中?考了?”

周兰意有所指看了一眼田勇和李大妮那边,“还?不是因为担心三?年花钱太多,读到一半没书读,所以这孩子拼了命似的学习,就为了省下一年学费。”

李大妮气得飞都炸了。

这周兰,怎么什么事儿都往外说啊。

她抬起头,正?想张嘴,结果对上厂长黑黢黢的眼睛,还?有浑身外放的气?势,卡壳了,想说?的话都忘了。

厂长对厂里员工的乱象都看在眼里,本?来烦心事就多,不太想管,今天看来,不管不行了,都卖孩子?了。

“你们几个,把田勇带进卫生间,让他清醒清醒。”厂长对门口几个看热闹的男员工道。

人类的本质就是看热闹,这事不分男女。

厂长?都来了,更别说其他人。

几个男人摩拳擦掌,田勇跟小鸡崽儿似的被提溜进去。

李大妮动了动脚,想跟上去?,但到底还是不敢动。

田勇被淋了一头冷水,开口就想要骂你大爷的,有个男的还?算讲义气?,指着客厅道:“厂长都被惊动了,你想骂就骂。”

田勇:?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他到了客厅,在李大妮一番瞪眼皱鼻的科普下,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他忍着被淋冷水和醉酒后的不适,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