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觉得麻烦的不是连印池的伤,他愁的是自已要怎么解释能先于神通广大的暗卫先找到连印池这件事。
在游三他们面前,直觉可以拿来当借口,毕竟作为暗卫就算怀疑也不会强行逼问自已这个摄政王妃,可连印池不行,比起直觉这种拙劣的借口,他是敌方的人,所以才会比暗卫熟悉西山,这种情况可能会更令人信服。
顾听唯不知道连印池是怎么想他的,这一路上,连印池什么问题都没问题,这可能并不是个很好的预兆。
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顾听唯独自一人在房间想东想西,惆怅了许久,连印池回来了。
连印池身上染着血的衣裳已经被换了下去,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里衣,外边很随意的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袍。
顾听唯只看了一眼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间有些紧张不安的局促,很小声的叫了句,“王爷。”
“坐吧。”连印池自已也在桌边坐下来,“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叫秦老过来看看?”
“不用了,我就是之前爬山累着了,休息休息就好了。”顾听唯看了眼连印池的肩膀,“王爷的伤秦老怎么说?”
“皮外伤,养着就好。”
顾听唯点点头。
和他想的一样。
房间安静了两秒,连印池突然开了口,“上次在城西的树林,本王中毒那次,那些追杀本王的人最后被游一他们处理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两个活口,从这两个人口中,游一问出了他们临时盘踞的地点,就在城西树林。”
顾听唯看着连印池,似乎不太明白连印池为什么要突然说起这个。
这个时候他难道不应该问自已是如何找到他的吗?
连印池没想着听顾听唯的回答,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吏部尚书洪进,他联合兵书尚书严正试图将大汲卖给北安国,为了保证他们的计划能顺利进行,他们又联合南域国想尽办法潜进京城,试图先杀了本王,再利用严正的能力断我朝大军粮饷,最后挑起战争,让我朝兵败,最后被瓜分。”
顾听唯听了半天,“卖国?”
连印池笑了一下,“没错,卖国。”
“可卖了自已国家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那就要看对方承诺给他什么好处了。”连印池说,“严正现在是兵部尚书,若对方承诺,将来会让他当小国的国主也不是不可能。”
顾听唯皱起眉头,表示不理解。
自已王朝都没了,就算当了国主又能怎么样,也就是从坑一朝人变成了坑一国人而已,这种人,难道还能指望他把百姓的命当命?
“王爷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将严正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