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蘅倚着栏杆轻笑,LV包链随着动作轻响:“我们苏医生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蓝色多瑙河》的旋律攀上高潮,舞池中央的裙摆如盛放的牡丹。

水晶吊灯将香槟酒液照得波光粼粼,苏妤轻抿一口,玫瑰色的唇印在杯沿晕开。

突然,浓烈的玫瑰香水裹挟着寒意袭来,穿猩红鱼尾裙的康婷踩着十厘米细高跟逼近,脖颈间的祖母绿项链折射出刺目的光,像淬了毒的匕首。

“听说,你是岑墨带来的女伴?”

康婷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恶意地指向舞池。

苏妤抬眼望去,岑墨正被两位金发女郎围着,珍珠袖扣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像极了某些人不安分的心思。

“是,这位小姐有何指教?”

苏妤放下酒杯,银杏叶项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康婷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身后传来零星的窃笑:“岑总身边从不缺舞伴。

上次慈善夜,他还和罗氏千金亲密合照呢。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能拴住他?”

她故意凑近,睫毛上的水钻几乎要扫到苏妤脸颊。

苏妤指尖沿着香槟杯壁缓缓摩挲,凝着水珠的杯壁泛着冷冽的弧光,如同她此刻的眼神。

“哪家千金?特意来我面前刷存在感?”

尾音轻扬,却似一把淬了冰的手术刀,精准划开对方眼底的挑衅。

“康泰国际集团千金,康婷!”

康婷挺直脊背,祖母绿项链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我与岑氏是世交,联姻乃既定之事。

未来的岑太太站在你面前,你怎敢如此放肆?”

“既定之事?谁承认的?岑墨本人么?”

苏妤挑眉,指尖叩击杯壁,冰块撞击声清越如裂帛,“我倒是听说,某位连岑氏书房都进不去的人,在做着春秋大梦。”

康婷脸色涨红,甲油在掌心掐出深深的痕:“两家早有联姻意向!不过是生意上有些分歧”

“奉劝你,别来招惹我。”

苏妤打断她,婚戒边缘划过桌沿,留下细微的痕迹,“岑墨的烂桃花,你还排不上号。”

她转身欲走,却被康婷一把拽住手腕,猩红指甲几乎掐进她腕间未愈的勒痕:“急着走?

是怕岑墨哥哥知道真相,心疼我受了委屈?

我们相识多年,你不过是个”

“是什么?”

一道冷如寒冰的声音骤然响起。

岑墨不知何时穿过人群而来,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锁骨处淡红的咬痕格外刺眼那是今早苏妤留下的专属印记。

康婷的指尖在触到他阴鸷的眼神时猛地缩回:“岑墨哥哥,她刚才骂我!”

“骂你?”

岑墨冷笑,抬手指向监控摄像头,“需要我调出录像,看看是谁先动的手?

还是说,康泰国际想上商业周刊的头条?”

他缓步逼近,皮鞋踏碎地上的碎冰,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康婷慌乱间将矛头转向苏妤:“你不过是个替代品!岑墨心里藏着十年的白月光,他的书房谁都不许进”

苏妤转身,银杏叶耳坠晃出一道冷光:“原来岑总心里有白月光?

康小姐这么拼命,是因为连白月光的衣角都够不着?”

“至少我和岑墨哥哥是世交,你算什么”

“我算什么?”

苏妤打断她,婚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岑氏集团的logo,“大概是唯一一个,能让岑墨在结婚申请书上紧张到手抖的人。”

她看向岑墨,眼尾微挑,“岑总,书房的秘密,不打算解释解释?”

岑墨喉结滚动,还未开口,康婷却已迫不及待:“他的白月光,他们高中就认识!你知道他后腰的疤怎么来的吗?

是为了护着那个女人”

“劝你查清楚我是谁,再来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