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这么着急抛售股份,是觉得岑氏要完?”

苏妤推门而入,随手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还是说,想趁着混乱大捞一笔?”

张董事的老花镜滑到鼻尖,他扯着嗓子嚷嚷:“苏妤!你拿苏氏的钱填坑就算了,现在还要并购康泰的烂摊子,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疯了?”

苏妤逼近他,身上的冷香混着硝烟味,“我疯了会让邢岩在你们抛售股份时全部接盘?”

调出股权界面,众人的持股比例锐减,而“苏氏资本”的图标赫然占据第一大股东位置,“现在,我既是岑氏的董事长,也是你们手里股份的新主人。”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张董事的脸涨成猪肝色:“你......你这是恶意收购!”

“恶意?”

苏妤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向墙面,玻璃碎裂声中,她的眼神比碎玻璃更锋利,“我给过你们选择要么跟着我让岑氏登上巅峰,要么滚蛋。

现在,”她踢开脚边的玻璃碎片,“你们连滚蛋的资格都没有了。”

严风适时递上股权转让协议,苏妤的签名力透纸背:“从今天起,所有试图做空岑墨心血的人,都将被钉在岑氏的耻辱柱上。”

她望向窗外逐渐亮起的霓虹,声音突然放柔,“而真正的岑氏股东,应该知道”

顿了顿,唇角扬起岑墨式的狠戾,“我苏妤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

深夜的办公室里,苏妤望着股权变更完成的提示,终于卸下所有伪装。

蜷缩在岑墨的办公椅上,闻着他留下的雪松气息,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的股东背叛我,就把他们的股份全部买下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绝对的权力。”

手机在此时震动,邢岩发来转账记录。

看着那串冗长的数字,突然笑出泪来原来岑墨早在三年前,就以她的名义成立了基金,资金规模远超她的想象。

“岑墨,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对不对?”

她对着空气低语,指尖抚过袖扣内侧的刻字,“你总是这样,把一切都安排好,却独独忘了告诉我......”

窗外,暴雨再次倾盆。

苏妤摸出抽屉里的日记本,翻到夹着银杏叶的那页。

钢笔字在泪光中模糊成一片:“我的太阳,若有一日你不得不独自战斗,请记得,我早已把整个世界的光,都藏在你身后。”

合上日记本,将袖扣紧紧攥在手心。

半个月后的晨光穿透岑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在苏妤手边的并购协议上镀了层金边。

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无名指上的婚戒与钢笔碰撞出清脆声响,抬头望向墙上的电子屏康氏医疗子公司的股权变更公告正在循环播放,岑氏集团的 LOGO在滚动字幕里熠熠生辉。

“太太,东南亚医疗器械协会的合作意向书已经签好。”

严风抱着文件快步走进来,眼中难掩敬佩,“对方指定要您出席下周的签约仪式,说您在发布会上的发言,让整个行业都重新评估了岑氏的实力。”

苏妤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如蚁群般穿梭的车流。

半个月前那些股东惊慌失措的嘴脸、张董事摔碎的瓷杯、李股东扭曲的面容,此刻都化作记忆里模糊的碎片。

她摸出颈间的银杏叶项链,金属吊坠还留着体温:“通知公关部,就说岑氏未来将在东南亚建立五个医疗研发中心。”

暴雨如注的深夜,苏妤收到邢岩发来的加密视频时,正在审阅岑氏与东南亚财团的合作协议。

钢笔尖在“苏妤”二字的最后一笔顿住,墨水滴在纸上洇开血般的痕迹

画面里,岑墨被铁链捆在锈迹斑斑的铁柱上,白色衬衫浸透血迹,却仍抬眼直视镜头,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熟悉的狠戾。

“小苏,对方要求用康泰国际的走私证据交换。”

邢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