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下唇,眼神里满是后怕与眷恋:“这次换我等你,等你把所有委屈都告诉我。“

说罢,又低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像是承诺,更像是誓言。

苏妤轻声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听说了什么吗?”

她的声音温柔而平静,带着一丝关切。

岑墨的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落,露出锁骨处微红的指痕。

他将脸埋在苏妤颈窝,呼吸灼热而紊乱:“刚才在酒吧...许晚辞什么都告诉我了。”

苏妤的手指僵在他后背。

十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午后突然清晰如昨撕碎的信笺在风里翻飞,叶浅浅得意的笑容,还有自己哭到脱水的狼狈。

她感受到岑墨的手臂在颤抖,像是要把她揉进血肉里:“我早该想到的,那些年你看我的眼神,怎么会是无动于衷...”

“都过去了。”

苏妤仰头吻去他睫毛上的水珠,薄荷混着威士忌的气息萦绕在唇齿间,“误会解开就好。”

她的声音轻柔,却让岑墨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第17章 你还是要走!

十年的遗憾与愧疚在此刻决堤,他抱着她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折断腰肢。

“松开些,我还要收拾东西。”

苏妤的指尖抚过他后颈的碎发,感受到他肌肉瞬间绷紧。

岑墨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收拾什么?”

苏妤轻轻笑了笑,说道:“我不能一直住酒店里吧,总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岑墨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他的目光扫过散落的文件袋,突然瞥见苏妤手中那张泛着冷光的机票,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

那张印着“南江06:00”的纸片刺得他眼眶生疼,“撕了它。”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为什么要撕?”

苏妤将机票平整地塞进钱包,金属搭扣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格外刺耳,“我还需要用。”

“你还是要走!”

岑墨失控地抓住她手腕,却在触到纤细骨骼时骤然放轻力道。

他单膝跪地,仰头望着她的眼神像只受伤的困兽,“如果你非要回南江...我把公司迁过去,在南江买栋房子,每天去医院接你下班...”

他的声音哽咽,“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放手。”

苏妤望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高中时他在篮球赛上受伤,也是这样倔强地不肯认输。

蹲下身,指尖拂过他青黑的胡茬:“那倒也不必如此。

傻瓜,我只是回去办离职手续。

我过几天就回来了,我不走了。

我已经答应了京都医院的邀请,留在京都。

我还要接替我老师的班呢”

她从包里抽出文件袋,京都医院的烫金LOGO在台灯下闪烁,“林教授退休前指名要我接班,我已经答应留下来了。”

岑墨的瞳孔剧烈收缩,颤抖的手指抚过她手中的聘用合同。

当“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的字样刺痛双眼时,他突然将她扑倒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他的吻落在她眼角、鼻尖、嘴唇,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不走就好...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苏妤环住他的脖颈,感受着久违的心跳。

十年前那个雨夜的惊雷,终于在这个月光温柔的夜晚,化作枕边最安心的呢喃。

天际刚泛起鱼肚白,酒店套房内的遮光窗帘却仍将晨光隔绝在外。

岑墨从浅眠中惊醒,身旁苏妤蜷成小小的一团,发丝散落在枕头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他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昨夜得知真相的震撼与后怕仍在心底翻涌,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