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宜的眼眶瞬间湿润,伸手轻轻抚平女儿裙摆的褶皱。

“我的女儿,”她声音发颤,“美得让人心疼。”

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是一对珍珠耳钉,“戴上这个,更像新娘子了。”

苏明远站在门口,背着手咳嗽一声掩饰哽咽:“臭小子,倒是有眼光。”

他嘴上这么说,却悄悄把准备好的存折往西装内袋里又塞了塞。

“走吧!”

张静宜挽住女儿的胳膊,珍珠手链撞出清脆声响,“那小子啊,天没亮就来接我们,西装熨了三遍,领带夹还是铃兰造型的。”

苏妤的心跳漏了一拍。

想起岑墨手机锁屏上自己戴着铃兰项链的照片,想起他说“我的全部身家都给你”时眼底的滚烫。

下楼时,晨光透过旋转楼梯的雕花栏杆洒在她们身上,母亲的香水味混着自己的茉莉发香,编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刚走到楼下,就听见林依霜欢快的声音:“小苏苏下来啦!”

她穿着玫红色的真丝旗袍,脖子上的翡翠项链随着动作晃出幽幽绿光,“快让阿姨看看,啧啧,和小墨站一起,就是年画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

岑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黑色西装笔挺,领带夹果然是朵小巧的铃兰。

望着苏妤,喉结滚动:“你今天,比山顶的月光还美。”

说着,自然地接过她还带着水汽的手提包,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掌心。

两家人相视而笑,晨光里,苏妤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与错过,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

第75章 余生护她周全。

客厅水晶吊灯将晨光揉碎,在众人身上洒下细碎光斑。

林依霜与岑逸风并肩坐在雕花沙发上,她特意换上的翡翠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张静宜和苏明远对面而坐,苏明远手中的茶杯微微发烫,氤氲热气模糊了镜片。

苏妤捏着裙摆坐在中间,岑墨笔直地站在她身侧,西装下摆垂落的褶皱里藏着紧绷的期待。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被紧张的情绪点燃,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岑墨微微颤抖的指尖跳跃。

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面前的文件夹,房产证、股权书、银行存单依次铺展在大理石茶几上,每一份文件的持有人栏都赫然写着“苏妤”三个烫金大字。

这些昨夜连夜处理好的资产转移证明,在晨光中泛着沉甸甸的光泽。

“伯父伯母,小妤。”

岑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单膝重重跪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却像是要用这姿势托起整个余生的重量,“十年前我亲手撕碎了她的心意,让我们错过了三千多个日夜。

从重逢那刻起,我就发誓,要用尽一切补偿她。”

他抬头望向苏妤,镜片后的目光滚烫得能融化坚冰,苏妤发现他的眼底布满血丝,显然整夜未眠。

“这些不只是财产证明。”

他的手指抚过文件上苏妤的名字,“是我把未来所有可能都交给你的决心。

如果她想在山区建免费诊所,我就变卖所有股票;

如果她想暂停工作旅行,我立刻交接公司事务陪她走遍世界。”

岑墨突然从内袋掏出一本红色笔记本,密密麻麻的字迹里夹着泛黄的电影票根和飞机票那是他独自走过他们约定地点的见证。

“这十年,我走遍我们说好要去的每个地方,拍下照片写满思念。”

他翻开笔记本,悉尼歌剧院的晚霞、富士山下的樱花在纸页间流转,“现在我终于明白,最美的风景不是目的地,是牵着她的手一起看世界。”

苏明远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颤,张静宜悄悄抹了抹眼角。

岑墨转向两位长辈,脊背挺得笔直:“我知道,再多承诺都抵不过过去的伤害。

但请相信,往后的每一天,我会用行动证明苏妤的笑容,就是我此生最高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