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百里岩应声落座，动作间带起一阵风，吹得他腰间的禁卫司令牌叮当作响这身份，倒比她预想的更有用。

下一个到来的是道冷艳身影。

女子着月白锦裙，手持一卷《寒霜药理》，封皮边缘被翻得卷了毛边，显然常读。

她停在素芯三步外，目光如淬过冰的刀："韩素芯。"

"楚瑶。"素芯认出她来。

离冰妍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半月前突然叛逃，据说是因为不满离冰妍用活物试药的手段。

楚瑶直接抛出话头："我听说你能用现代医理改良古法炼丹，真假？"

"真。"素芯转身走进药坊，"想验证，就一起炼几味药。"她从药柜里取出朱砂、茯苓、雪蚕茧，"这三味药，你配伍成治金创的药膏。"

楚瑶的指尖在药罐上顿了顿。

她原以为会是更复杂的考验，却不想是最基础的金创药。

但当她捏起雪蚕茧时，忽然察觉不对这蚕茧外层裹着层极薄的冰碴，分明是用秘法保存的新鲜货。

"雪蚕茧需用温火慢焙，去其寒性。"楚瑶抬头，正撞进素芯似笑非笑的眼，"但姑娘特意保留冰碴，是想让药膏同时具备止血与镇痛的效果？"

素芯没说话，只是点头。

楚瑶挽起袖子开始研磨药材。

药杵与石臼相击的声响里，素芯注意到她处理朱砂时特意垫了层纱布这是怕汞蒸气伤手的现代手法。

好个聪明女子。素芯勾了勾唇。

测试进行到第七人时，胖嘟嘟突然"嗖"地跃上柜台。

它紫色瞳孔剧烈收缩，周身紫光暴涨，鼻尖朝着角落那个穿青衫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