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脑袋轻蹭韩素芯手背的炎霜，喉结动了动。

方才的一切快得像场幻觉变异蜂的精准、凝露的奇效、甚至那套连他都叫不出名字的穴位手法，无不像根细针扎进他"监管者"的骄傲里。

"这......"他向前走了两步，又顿住，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分，"以毒制毒，借穴导毒......你何时学的？"

韩素芯擦了擦被火翼烤红的手背，抬头时眼尾微挑："韩家药库的旧书，总有些被人遗忘的宝贝。"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韩兆辉捂着仍有些发颤的胸口，衣角还沾着焦痕。

他望着炎霜此刻温顺的模样，又想起方才那滴灌进自己鼻端的寒露叶液原来这个总被他骂作"药痴"的堂妹，藏着比韩家药典更锋利的刀。

"素芯......"他喉咙发紧，"今日你救了我，救了试炼场里所有人。"顿了顿，又补上句低不可闻的，"是我从前眼拙。"

韩素芯没接话，目光却扫过石塔顶端那里的火雨虽停了，可穹顶裂缝里仍漏下零星火星，像天空在淌血。

她摸了摸左手的戒指，合成系统的光幕正闪烁着新提示："因果值+30，可解锁高阶合成选项。"

炎鸿突然提高声音："今日试炼暂停！"他转头看向随侍的火影卫，"速报宗老会，韩家素芯......"他顿了顿，嘴角极轻地扬了扬，"需重新评估资格。"

人群中传来细碎的议论，韩婉儿的冷笑格外刺耳，却被炎霜突然的低鸣盖了过去。

那野兽用头推着韩素芯的手腕，像在讨要什么。

她摸出最后半块蜜糕方才藏在袖中的，是今早厨房烤糊的点心，此刻倒成了最好的驯兽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