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换好了。”护士都对他无比佩服,“下次疼的话可以喊出来,那样能减少痛感。”
还没等他说不疼,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进来。
尚禧暖提着饭盒,见护士在换药立刻凑过来,“换好了?”
“嗯。”
“疼吗?”
大小姐一双琉璃般的眸,满是关切意味。
然后便见刚刚还一副英勇无畏表情的男人,眉头一皱,连声音都虚弱下几分,“好疼呀,暖暖。”
尚禧暖立刻将饭盒放在桌子上,再坐到床边将自己的手递过去,“那你还抓着?”
“嗯。”盛夏的天,黎锡然手心微寒,握着她手后才微微舒展眉头,“暖暖比特效药还管用。”
站在一旁收拾药瓶的护士都看傻眼了,明明这人上一秒都要说出“不疼”两个字了,结果一看到人家小姑娘进来,又立刻装柔弱卖惨。
没想到堂堂大公司的董事长,还有如此茶里茶气的一面。
“我怎么可能比得了特效药,是你该吃药了。”
最近几天,尚禧暖对他的态度都恢复了从前的温和。
常常他一句话,大小姐就忙前忙后,还半点怨言没有。
“刚刚换完药,我手没有力气。”言外之意就是,吃药也需要她喂。
或许因为黎锡然是为她而受伤的,所以向来娇气的姑娘第一次愿意学着照顾人。
她先是接一杯温水放到床头柜上,再将药丸逐一配量,放到其中一个瓶盖中。
“等我把床摇上来。”
他就含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说了句,“突然觉得这次受伤很值。”
大小姐手下一顿,抬头瞪向他,“值什么!知道前两天我们收到你多少封病危通知书吗?”
“大小姐,你不懂。”当爱一个人如自己的生命时,连替她去死都不会有半分犹豫。看到她平安健康地站在自己面前,也会觉得无比满足幸福。
“我不懂!我不懂!我只懂让你快点吃药,然后赶紧痊愈。”
“这么着急?”
他带着半是挑逗的语气,“其实我也有着急的事,你可是到现在都没说出那句原谅我。”
尚禧暖眸底微微闪烁,只将盛有药丸的瓶盖递过去。
“暖暖,我的手真没力气。”
大小姐看着他无赖的模样,偏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是都能拉着我的手吗?怎么就捏不起药丸?”
“乖乖,药丸只有那么大一点点,我当然捏不起来。”反正就是耍赖要她喂到嘴里。
尚禧暖无奈,只好坐到床边。
亲自捏着药丸往他唇边送,“张嘴。”
然后便见黎锡然直勾勾盯着她眼睛,再张开唇,略略温热又湿润的唇畔就擦过她指腹,再由轻盈的舌尖勾入口中。
酥麻湿热的触觉,尚禧暖脸颊都红了。
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可又找不到合适契机。
“暖暖,药。”
因着黎锡然这充满蛊惑又格外引诱人心动的眼神,尚禧暖手臂都莫名开始颤抖。
谁知这人突然握住她手腕,再由她捏着药丸,将瓶盖内的三十多个药丸一颗一颗地喂给他。
待黎锡然终于吃完药,尚禧暖除了整张小脸烧红外,全身更是像火烧一般。
“你要多久才能好呀?”尚禧暖羞怯地背过身子,假装在整理药台,“我是说自己吃药。”
黎锡然舔了舔唇畔,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独属于小姑娘的香气,“我这算是心病,你就是我的心药。”
“当然是暖暖什么时候原谅我,我什么时候就能好。”不讲理又卖、骚的话,亏得从他口中说出还带了几分正经的深情。
“黎锡然。”尚禧暖喉间再次开始颤抖,“我可以原谅你,但我还没做好和你进入下一阶段的准备。我还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她知道这个时候只要黎锡然稍一卖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