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然夜夜哄着她, 陪着她,才赶走了她初时的异常情绪和水土不服。
但细想起来, 黎锡然的人生其实要比她苦得多。
对于她来说,那些悲苦的日子,在她五岁那年便得以停止。
黎锡然却是从十岁开始, 就变成了怨恨的载体。
他给予自己的那些爱, 何尝不是千帆过尽后沉淀的良善。
“你留学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经历?”尚禧暖缩在黎锡然怀里,依附在他心脏处,“会不会也有害怕的时候。”
“每个人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 害怕是再正常不过的情绪。但我从前留学时, 只想着终于可以远离陈韶怡, 便恰好忽略了这份感情。直到昨天, 我看到你的恐惧,才感受到了恐惧。”
作为男人, 他确实很多时是无法共情到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