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那时，陆妤就会挂着笑脸陪他演：“抱歉，要不我给你家免费打扫三天院子怎么样？”

两人这么一闹，那点气也就消了。

可后来呢，秦延再生气的时候，依旧会赶她出门，可是那时她不再等在门口了，外面的温柔乡多好啊，她随便找个人就是一晚，第二天又若无其事的回去。

再后来，也不用秦延赶她出门，她自己走。

一两个星期半个月不回去是常态，到最后，她也懒得去考虑秦延的感受，任由外边的风言风语吹进了他们曾细心呵护的家。

直到秦延消失无踪后，陆妤才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块。

可现在，那一块空洞被填补上了。

陆妤向前一步，目光不曾从秦延身上挪动半分，她低声道：“对不起。”

第23章

一开始陆妤逆着光站，秦延并没有立马认出她，直到她靠近，他才想起来，在警局跟她有过一面之缘。

他下意识看向慕靳：“她是来找你的吧。”

慕靳面对眼前这种情况只觉得头疼，他朝秦延开口：“你先进去，我跟她有些话要说。”

秦延乖乖点头，提着东西进去了。

门外，慕靳挡住陆妤的视线，淡淡道：“想好了吗？要不要跟秦延坦白一切。”

陆妤蹙眉：“他现在失去记忆，坦白并不是上上之选。”

慕靳将手放进兜里，打火机的金属外壳带着温热，碰上去像是一块暖玉，他无意识的转动着，接着问：“那你想怎么样？”

陆妤心里难得闪过一丝犹豫和纠结，半晌，她低声开口：“先瞒着吧。”

慕靳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出声道：“瞒着，让他以另一个人丈夫的身份生活在这世界上，要是他有一天恢复了记忆，这份恨意会更加浓烈，你确定？”

慕靳并不是替陆妤打算，只是觉得他们私自下的决定，对一无所知的秦延来说，太不公平。

陆妤抬眸：“那你能怎么样？跟他把一切交代的清清楚楚，秦家不会放过我们俩，你的复仇也要宣告终止，就连你女儿也不能继续找下去。”

慕靳瞳孔一缩。

陆妤冷静下来之后，先前汹涌的情绪已经落下去，她看向别墅：“你以为坦白一切，他就不恨我吗？”

无端的，慕靳从她话里听出了一种悲哀和懊悔，可他并不同情陆妤。

慕靳手肘在墙上一撑，站直了身体，说：“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碍于他现在的身份，你别跟他接触的太频繁，傅诗语没那么好对付。”

陆妤转身：“知道了。”

夕阳落下最后的光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她从别墅外蜿蜒的石子路走远，身影萧瑟又寂寥。

慕靳没看多久就收回了目光，转身往里走。

晚上，别墅里只有慕靳和秦延两个人，秦棠这段时间都会在秦家住。

秦延跟慕靳坐在阳台上，明明今天刚见面的两个人，气氛融洽的好似多年老友。

秦延看着星空，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我跟我……”他皱了皱眉，换了个说法，“跟今天要带我回家那个人之间的故事吗？”

慕靳先是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傅诗语，但反应过来之后，他反而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秦延似乎很能察觉到别人的情绪，他换了话题：“不然的话，说说你跟刚才那人的故事也行。”

慕靳再度沉默。

秦延就知道，自己又问错话了。

看着他一脸懊恼的模样，慕靳只觉得好笑，他认真想了想，才说道：“总的来说，你要听的两个故事其实大同小异。”

“也就是曾经爱的轰轰烈烈的两个人，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之后，有一个人不爱了，然后去伤另一个人的心的故事。”

慕靳点燃一根烟：“不幸的是，我们两个人在故事里，都是不被爱的那个人。”

第24章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