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朋友叫网友,很多时候有的话对亲人朋友无法讲起,却偏偏可以倾诉给远方的朋友听,我和王书槐现在便是这样一种关系,其实我有察觉到,我们这种关系的出现其实源于王书槐的改变,他真的在改了,他会耐心听完我的话并从我的角度分析理解。
我多半对他抱怨新加坡人的冷漠,这是在异国的每个中国人都会面临的问题,不同的地域文化孕育出了不同的人民,我这个时候察觉到中国人的“好”,国人那种年轻人讨厌的没有边界的热情其实更像四姐口中所谓的“义”,这也就解释了国人对关二爷的崇拜,男人遇到打架围观一下能拦就拦,女人操心每个年轻人的婚恋后代,在冷漠的国度我怀念着故乡的热情。
王书槐一语道破:“拉倒吧,回来两天你就想念新加坡。”
那倒也是。
家里小事轮不到我伸手,我在心里想接下来需要我回去的大事恐怕就是母亲的后事或者晖晖上大学,然而三姐打电话跟我说的第一桩事是王书槐的车祸。
“司机伤的重一点,师哥没什么事,其实你不回来也行。”
我眼睛转了转察觉了她语气中的试探和冷漠,我不回去她一定会很失望,我说:“我马上请假往回走。”
我猜对了,她闻言欣慰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