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传统的女人,这类女人是不向自已的丈夫求欢的,她最多只做到问晚上可不可以住这。
“我晚上有事可能不回来。”陈济慈装作不懂。
曹艳芳便悻悻收回了这个念头不再说什么了。
刘萌这边却有些害怕,这是一个未解事的女孩子天然对成年男性的防备,她周末早上去的时候陈济慈还没起,她放下早餐收拾收拾屋子才看见陈济慈边系衬衫扣子边从卧室里走出来,走到浴室那里洗漱,又对着镜子刮胡子,洗完了对着镜子摸了一把下巴感受一下有没有刮干净,刘萌忐忑地从余光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人往外走赶紧假忙,如今他就仿佛悬在她脖颈上的一把剑,她不知道这把剑什么时候能掉下来,恨不得能赶紧伸脖子挨了这一刀就盼望着它晚一点再晚一点掉下来。
陈济慈这边享受这种状态,好饭不怕晚,而且他不能先动手,虽说是假撇清,但他承担不了诱骗年轻女孩子的罪过,他在等,等刘萌自已忍受不了送上门来,他低头吃饭的时候也把余光里刘萌忐忑的样子当做乐子。
吃了饭他要出门,刘萌察言观色忙给他把皮鞋递到脚边。
医生不干体力活也爱干净,他小时候又养的金贵,脚只有四十码,穿黑袜子的时候衬的没穿进去的那块雪白雪白的,刘萌看着那块皮肉又觉得荒谬起来,他穿好了鞋拿上包要出门,刘萌等会收拾一下自已离开,她便先送陈济慈,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到门口时陈济慈猝不及防回了头,刘萌慌忙要退又被他拉住了胳膊。
刘萌等人走了继续打扫卫生,可总觉得嘴唇疼,有种异物感,她不懂陈济慈为什么要这样吊着她什么也不做,那些做生意的同学和男人第一次见面就做的事,她疑心起她哪里不好来。
随着她学业的继续,同学断断续续地离开了,有的辍学,有的则是镇医院着急用人早早招走了,刘萌功课不怎么好,她被太多琐事纠缠是一,刘家的文曲星不是她也是一,刘家夫妇那样的蠢货生八个孩子有一个聪明的已然不得了了,这样的事不大可能出两次。
她问陈济慈她学业结束怎么办,她都听,陈济慈自然不想他的情人翅膀硬了飞走了,于穷苦女孩子,那对翅膀只有一个名字,就是知识,带她们飞走的那双翅膀是毕业证书样式的,他便打包票可以把刘萌安排进他的科室,刘萌通过了国家执业护土考试后就成了普外的一名普通护土。
她是这个时候改主意的,她不想做某个男人藏起来的女人了,事业带来的成就感是远远强过伺候男人的,她想做一个好护土,她想生活在阳光下,如今却有一个大大的麻烦,那就是她用了陈济慈不少钱,她第一个月发了三百八十块的工资,按这个工资,她还清陈济慈的钱大约需要十年,而且这种行为明确是忘恩负义,陈济慈花钱买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她能进医院也是托了陈济慈的关系,她在这样的拉扯之下简直要疯了。
陈济慈自然察觉到了,这倒是与他前两年的想法不谋而合,那就是毕业以后一拍两散,可如今他不是这个念头了,这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孩子,他在病房外看着刘萌对病人热切地笑,她一向是很会伺候人的,又会说话,这时两个女孩子忙完回头刘萌的笑容就僵住了,刚才忙的时候她和她的同事是一样的,她们上班就全身心扑在病人上头,回了护土站就偷偷说稀奇事,比如这个孩子调皮自已从高台上跳下来摔断的腿,比如这个受伤的男人有俩女人来看他,一个上了年纪一个年轻,这个时候刘萌便会沉寂下来,她毕竟还是和她的同事不一样。
她们含糊地叫了陈主任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刘萌低着头紧紧跟在同事后头,出来了又偷偷往回看了一眼,只看见了陈济慈在笑。
护土站又说起这位陈主任的闲话来,说他专业说他俊俏,也说他的爱人,说那个粗鄙的女人配不上这位陈主任,年轻女孩子在传统观念下把自已放在男人的位置对自已的同性评头论足,配不上是这个男人可怜,配得上是这个男人有本事,中国传统教育把一个个天真懵懂的女孩子变成了男人的帮凶,她们唯有吃尽了男人